‘驾…驾…’
回真定县的路上,朱灵思忖片刻,最终耐不住性子,开口问话赵范:“公子,之前你为何暗中探手顶我?莫不是有什么话说?”
“为啥?”赵范故作姿态:“这都不懂,亏你还想顶八戒的威名?”
“请公子赐教!”
“我告诉你,那张郃是个义气人,他救了柳儿,我很感激他,现在你求官不顺,回头我帮你就是了,可他还未行路,你却出言顶死,这是不尊,懂么?友人之间不尊,伤的是和气,生人之间不尊,那结的就是怒,好端端的你与他结怒作甚?俗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要是结怨,指不定日后谁高谁低?倘若你受困某时,无人相助,偏偏那能耐人出现,你这不是给自己堵死路嘛?所以说…万物万事以和为贵,切莫得罪人!”
赵范一席话说完,朱灵如雷贯耳,瞬间明了,也是在这一刻,朱灵对赵范的印象再度好三分,甚至于心中陡然升起丝丝缕缕的敬意。
只是不等朱灵恭声说说自己的感想,这赵范突然惊声,吓的左右皆是一蹦。
“妈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呼吓刺耳,车驾上下无一安生,连那糙汉子颜真都险些手抖缰绳,差点把马车赶进沟里。
‘吁…’
一声长呵,颜真停下马车,急急回身:“公子,您出什么事了?”
惊声急语下,柳儿、苏沫离等人也都从车厢里探身出来,寻看究竟。
可赵范却一个劲的拍脑袋,像是悔过什么要事。
在这般情况下,朱灵、颜真皆是紧张神色,就差抽刀行事了。
约莫三息功夫,赵范才缓下心情,让后他冲颜真道:“哎呀…我这猪脑子,怎么把田丰给忘了,那可是河北的大名士啊…这都什么事,亏得我这想起来,不然回头他去跟袁大头寻死咋整…颜哥,莫废话,快掉头回冀州城,找田丰!”
“找他做什么?”颜真不明。
赵范一巴掌抽上:“问什么问,赶紧去就是!”
冀州府衙。
田丰带着张郃来此暂歇。
“儁乂兄,你暂且与我在此待着,我这就手书一封,送于辛评大人,让辛大人代为传言!”
听得这话,张郃赶紧道谢,田丰摆摆手:“无碍无碍,些许小事,何足挂车,倘若你武才得以彰显,日后马上封将,莫要忘了元皓才是!”
“哈哈哈!”张郃顿时心乐:“元皓兄,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喽!”
在二人笑言中,府衙堂外传来阵阵低呵,也就片刻,吏长匆匆奔来。
“尔等在此作甚?快快来迎见大人!”
面对叱声,田丰面无变色,仅仅冲张郃道:“儁乂兄在此歇着,我去看看!”
堂外,府衙的吏官们左右两列,皆拱手低头,向着门堂方向礼拜,田丰立身左列后二位置,趁着所有人全都注意门堂方向,他悄悄抬头,观望来人,结果这一看不凑巧,正好与来察的官员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