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抹苏白配上可人的哀愁,当真有着勾魂八丈远的情调。
“苏姐姐,您这是怎么了?今日一早就起来了发呆!”
随身丫鬟小离端着清茶走来,苏沫离缓了口气,以额触庭柱,哀声一语:“小离,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多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每每与那些男人相对,我真有种…”
话不落地,一声清脆袭来,苏沫离回头看去,小离已然手松茶盏落,摔碎盘中物。
“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起来啊!”
苏沫离一个急身,上前搀起小离,饶是小离泣声:“苏姐姐,你可不敢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对于这番泣言,苏沫离心里也很酸,想她少时逃灾,凭借一副好骨面被人骗了来,加上善心,收留了孤儿小离,以做姐妹情谊。
小离抽噎两声,道:“苏姐姐,当年不是你,我早已饿死在冀州城外,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好妹妹,别说这些话,起来,起来!”
苏沫离缠身往起,可这小离也算刚性子的姑娘,不知那口劲抽风,她忽然抬头直硬的说:“苏姐姐,我也知道你不容易,陪那些臭男人,他们根本不拿正眼看您,要我说…咱们找个机会逃走吧…”
“什么?”
苏沫离一惊,她显然没想到小离会说这话。
可小离泪痕满面的坚定模样不像作假。
“苏姐姐,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咱们找个机会偷偷逃走吧,讨一个小宅子,我会做刺绣,煮茶,这都能讨生活,姐姐,我不想你有什么事…”
只是话不逢时惹祸来,这小离梗着性子说出的话正好被进来的老鸨听到。
但见老鸨引着赵范顺着竹叶林庭廊走来,偶然听到什么逃不逃的字,老鸨几如那斗鸡发彪,立时一嗓子吼来:“小贱人,老娘养你吃,供你穿,你竟然想着要逃走?你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一声泼妇骂街的呼喝,小离骤时心惊,两腿发软,直接瘫下,而苏沫离也没想到老鸨会这个时候来,还没有府门前的小厮通报,故此两人都被激灵的正着。
当老鸨呵声时,身后的小厮更是卖力的奔来,人手一根藤条,冲着地上的小离抽去,小离害怕躲闪,苏沫离挡身,但她一介女流,哪里能顶得过两个壮年汉子。
“老夫人,老夫人,莫打了,莫打了,我给您赔罪了!”
苏沫离急言欲哭,连声冲老鸨呼语,可老鸨这两日不顺心,吃了巨大的鳖气,眼下有发泄的路子,她可不会放过。
“你给老娘闪开!”老鸨如柴鸡子的手一把扯开苏沫离,让后上前踏步躬身,揪住小离的发鬓,往上提溜三尺高:“小畜生,胆子不小啊…敢给老娘胡言!”
“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小离不过豆蔻之年,哪里能应对老鸨这四十来岁的老娘们,故此一阵惊吓收拾,小离早已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