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娘当没听见,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门坏了有人修,越理她越没完没了,让看桌子下面就看桌子下面吗,一共巴掌大的地,惯得她,爱来不来,明天就走。
庄姑姑、林无竞聚在窄小的客厅,苦口婆心的劝着拿门撒气的主子。
项心慈盯着院子里厨房的布帘,漆黑的破布稳稳的落地,没有一点掀起来看她意思。
晚饭桌上。
芬娘将透着奶香的饼子掰好放在碗里,递给心慈。
项心慈看了一眼,嫌弃菜不好吃。
“筷子都没动,就知道什么味了,怎么那么神,吃你的饭。”
红芝缩在饭桌上努力降低存在感,安静的像鹌鹑一样。奶奶是没耐心哄着人了吗,本来她奶奶也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性子,她小的时候奶奶还提着锄头打架。
项心慈看红芝一眼:看什么看!
红芝立即垂下头吃饭,好吃。
项心慈胜利了,才拿起碗,勉强秀气的开始吃。
庄姑姑有些无语,别吃啊,刚才老夫人掰饼子可没有吸收,夫人不是最讲究这些吗,怎么不发脾气了。
庄姑姑觉得秦姐该来学学,还不是什么都吃,一点脾气都没有,他们以后这样伺候夫人行不行。不过,估计不行,老夫人是娘,她们是奴才。
“你干什么,一副霜打了的样子。”
庄姑姑冤枉:“回夫人,奴婢是被晒的。”现在是盛夏没有霜。
红芝头埋的更低了。
项心慈决定明天就换了她,没眼色:“红芝,你几年多大了?”
红芝惊讶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从碗中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她,这位天仙一样的夫人住了一个多月从来没有与自己说过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我……我十六了。”
“该成家了。”
红芝立即羞红脸,她做不到被两个男人伺候着,还面不改色的地步。
芬娘闻言提醒心慈:“她的婚事你别参与。”
“看你宝贝的。”语气酸的不幸。
芬娘给她加一著子青菜:“吃饭。”
项心慈勉强接受:“无竞呢?”这句问庄姑。
“回夫人,衙署那边有事。”
……
莫国公府内,夜色渐渐深了,莫云翳坐在凉亭里没有动手里的酒杯。
容度靠在椅背上,已经酒过三巡。
莫云翳望着天边的月亮,想她未来的路,她知不知道前路是什么,危机是什么,她不怕皇上那天‘杀她安天下’或者‘断红尘、了夙愿’,无论哪一种,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容度绿色的眸光在月色下越发诡秘,他前几年在海上,这一年敢回来,人打磨的越发有海珠的风采:“怎么不喝。”
莫云翳看着手里的酒,烛火月光映照其中,抬起手,浅浅抿了一口,没什么特别。
容度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终究在莫云翳这里一次一次未曾如意:“为什么外任……”他以为他们可以联手,至少项七这件事上他们有默契。
莫云翳想到了明西洛坐在心慈身边的随意,手下意识捏了一下酒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