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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扶罗对上刘备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直觉告诉他,自己要玩完了,
他身后的一干王庭成员也是腿肚子发软,看着浑身煞气逼人的刘备,都惊慌地往后躲藏着,
更有甚者,下意识地拽过身边人,挡在了身前。
刘备扫了所有人一眼,他宝马冲锋中,唯有两人未动,一个是大王子於扶罗,虽然惊惧,却依旧强撑着,
还有一人,则是匈奴大阏氏,她瞳孔中并无惧色,见刘备冲杀过来,反而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一抹粉白从前襟中绽放了出来,
“聪明的女人”,刘备赞叹,这是一个会运用自身优势,且识时务的女人,
他继续前冲,无人敢于上前,连句隆都败了,被扔在地上生死不知,其他人往上冲,实属不智,
“不好”,於扶罗突然惊喝,“保护大阏氏”
可终究是晚了,刘备跃马跨过他,速度极快,已经冲近了大阏氏身前,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勾身一把抓住大阏氏,提起横抱在了身前,
然后调转马头,冲向了王庭深处,
所有人为此都松了一口气,生出了逃出生天的庆幸。
见刘备驰骋而去,於扶罗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堂堂匈奴王庭,竟被一人吓成这样,连大阏氏都被人抢了去。
马背上,
大阏氏心脏怦怦跳,粉颊有些薄红,偷眼望着这名强大的男子,
“匈奴神殿在何处?为我指路”,刘备面如止水,虽非坐怀不乱,可事有轻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抓捕大阏氏,也只是为了寻到路途,
至于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别人,是因为她够聪明,会惜命,
刘备并不觉得她之前那个充满挑逗性的动作是在引诱他,
相反,
她只是不相信任何人,凭自己的资本在换取自己的安全而已,这也是草原的生存法则。
“往左”,大阏氏回应了刘备,至于真假,刘备也不去问,直接调转马头,朝左边的疾驰而去,
“你不怕我骗你吗?”
“呵呵……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大阏氏沉默,在草原,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庸,顺昌逆亡,
这个男人也是如此。
匈奴神殿中,
一名行将朽木的老人放下了手里的铃铛,颤巍巍地站起了身,缓缓地走出了殿门,
神殿是匈奴中唯一的建筑物,只是地处隐蔽,傍山而建,因而很难为外人发现。
当刘备赶到此处时,一眼对上殿前的老人,汗毛骤然倒立,
“大阏氏”,老人无视了刘备的存在,朝大阏氏行礼,
大阏氏此时也被刘备放下了马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回了一礼,“大祭司,此事非我所愿”
老人颔首,“男人的争斗,不需女人来担罪责”
“多谢”,大阏氏声落,走向神殿门前,刘备也不阻她,只静静地看着。
“刘备?”,老人看向刘备,似是在问询,也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