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奇兵袭击草原,其给朱傕的书信今日才被送到朱傕手中,
“将军,这刘玄德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无军令而私自行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朱傕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看向了挂于墙头的军舆图,嘀咕道,“希望他能给本将一个惊喜”
此时战事焦灼,他这边还好,兵力还算充足,都是北军精锐,
可并州那边的战局却是岌岌可危,鲜卑和匈奴的联军攻势很急,并州只是在勉力支撑。
丁原丧土失兵,虽以一个名唤吕布的先锋顶了缸,但真相如何,朝廷中自是清楚无比,
只是并州局势离不开他,天子才按压下了收拾他的念头,
此番丁原若不能将功折罪,被天子秋后算账那是早晚的事。
“来人”,朱傕朝帳外呼喝,“速速将刘备兵进草原,意欲逼鲜卑和匈奴回师的消息传予朝廷”
……
并州,
晋阳城,
城墙已经损坏得不成模样,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污,
城下死尸虽已经清理干净,但受到鲜血浸泡的土壤,依旧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这几日鲜卑和匈奴联军攻得太急,城内的守军虽补充了新兵,却倒下了一茬又一茬,
连日的苦战,军民都已疲乏不堪,几次险些城破,要不是有主簿吕布几次出手,晋阳早就失陷了。
吕布府邸内,
“奉先,你不可再这样继续消沉了”
高顺劝诫,一脸的担忧,
此刻的吕布哪里还有一丝战神的模样,面色灰败,浑身笼罩着郁郁的气息,
“靖忠,义父是真的背弃我了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自从他回到晋阳,替丁原担负了所有罪责后,心虽悲愤,但心气仍在,
可这几日他接连几番出战,意欲累积战功重回军中,可义父丁原却一直视而不见,让他饱受打击,心里的怨愤也是越来越强烈,
“靖忠,你说我带着亲兵营的弟兄们从五原离开,是不是做错了?”
高顺叹息,“军令如山,我们不得不遵从啊”
吕布遥望家乡的方向,沉吟了很久后,道,“靖忠,匈奴左右贤王不是已经南下了吗?不若……我们北进草原”
他说着,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高顺略一思虑,眼睛大亮,“若是能如此,只要军略得当,当可逼得匈奴人回军”
“我这就去禀告义父”,吕布起身,看到了希望,可刚抬步,他动作又陡然僵住,“义父……不愿见我”
“呵呵……差点忘了这一茬”
他悲凉地想着,目光中泪花闪动,堂堂战神,竟然挫败在了一场父子情中,
“奉先……”,高顺悲戚地看着他,已经不知怎么安慰他了,
“义父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吕布悲声低吼,眼中第一次生出了恨意,虽一闪即逝,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
凉州,
武威郡,
董卓带着李儒和麾下一任将校,也于今日接管了凉州军政,大刀阔斧开始聚集四方英豪,
而李儒,则在张济的护送下,孤身前往了匈奴左右贤王的军帐,
无人知晓他和左右贤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可左右贤王却在当日下午随即拔营东进,兵锋直指幽州。
而董卓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