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喊,“其余士兵,随我拿下潼关。”
众将士情绪激昂,齐声道:“拿下潼关!”
……
另一边,一路赶来的钟繇,在路上就听闻关羽关羽渡过了风陵渡,急令人传信到河东太守杜畿处,令他攻关羽之后,夺取风陵渡和蒲坂津渡。
杜畿乃是曾经荀彧推荐,荀彧称他“勇足以当大难,智能应变”。
太守杜畿得到钟繇来信后,便传解县县令李孚前来商议。
李孚接过杜幾手中的报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河东郡兵已然全部被魏王带走讨伐刘备去了,哪里拿得出人马攻取风陵渡、蒲坂津渡。”
杜畿低头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等只能书信告知钟繇实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李孚道:“若是如此,钟繇必然怪罪于我等,不如令人强拉壮丁,加郡人兵役,等战事停了再让他们回乡。”
杜畿闻言,赶紧道:“河东屯田兵和郡兵被送到郿城与刘备对峙,民夫也被征调去运粮支援郿城的魏王,已然十分困苦了,如今再让他们增服兵役,岂不是戕害之举,万万不可。”
李孚哪里能够顾及这些事情,自己都难保难道还能有余心去管农夫之感受。
“太守若如此我等前途将毁于一旦矣。此间百姓,颇受太守恩惠,如今为太守暂受兵役,想来并无怨言。再者太守与与荀彧、耿纪关系密切,因此不受魏王信任已久,如今再不从命,魏王作何想法?太守何不为自己着想一二。”
杜幾闻言,脸上开始有些不满,“你莫要再说,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李孚还想开口再劝,但是在那一刻又放弃了。
李孚拱手道:“那下官告退了。”
李孚不能说服杜幾,在这里也是无益。
……
次日。
“隔壁诸郡,百姓困顿,只有杜河东治理的此处,方使得百姓安居乐业,若是他因最被免,换其他人来此,我们如何是好。”河东城中街道,只见大街之上,众人相互低语,个个哭泣。
此时,一名刚及弱冠外乡青年走过此间,见状十分惊异,于是寻得一年老尊士问道:“老丈,你们众人不去各自过活,怎么今日皆于大街之上嗷嚎大哭呢?”
被问及的老丈这才抬起头来,抬起手用粗布衣擦拭眼角的泪水。
定睛看去,这才知道是是一名外乡人所问。
青年名叫王濬,是弘农湖人,少年时代就博通典籍,而且姿貌俊美。但不注意修养品行博取名声,故而不为乡里所称道。这两年才改变志节,爽朗旷达,恢宏有大志。
老丈正要开口说话,但是想及内容又忍不住一边哭声大出,一边道:“你不知道啊,河东地处并州、司隶、关中三地敏感之所在,自董卓起,历袁绍、高干、马超、曹操等众相争取,征伐不断。
以往历任太守徭役繁杂、赋税苛重,百姓活之甚难,又常为了功绩,以有夫之妇冒做寡妇、充做士卒之妻,使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唯杜河东来此之后,为民争利,轻徭役、减赋税,千家粮足,得以诸业百废俱兴,万民安居乐业。
如今因河东无兵,征伐不得关羽,听闻杜河东即将要被刺史钟繇以不出兵之由罢免官职矣。”
钟繇还未责备,此间便已猜测。所谓谣言声起,一传比一传更真假难知,便是如此。
老丈再次擦拭着泪水:“想周围各郡就属杜河东敢为民争利,所管之民能有安生日子,如尽此等大好之人将遭此遇,想来不久再选官员,我等又将陷苦海,再有破家之忧,如何不泣?”
王濬闻言,笑道:“既然如此,你等何不结为乡勇,为太守出力,在此处哭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