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凶光的盯着自己。
“公子?”苗立潘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漂浮地说道:“是草民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还是有其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的地方,请您明示!”
听闻此言,凌浩然明显一乐,抬手揉了揉双侧的太阳穴,笑眯眯地说道:“明示多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多好!”
明明是一脸笑容,可在昏暗烛光的照映下,竟然给人一种阴森刺骨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骇人的压迫感,让苗立潘额头上竟微微沁出了一些细汗,夜风吹过,竟然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公子,”苗立潘唇角一抖,好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便借着抱拳施礼之际,抬手偷偷地搽掉细汗,毕恭毕敬地说道:“您是要掌管天下之人,有此”
未待他话完,便被凌浩然的一声呵斥所截断,“苗立潘!你想死可以直说,不要把我们也牵扯进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被呵断的苗立潘,刚想开口分辨,见凌浩然脸色阴沉,语气冷冽,便将已到口边的诡辩之词咽了下去,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一边体若筛糠地讨饶道:“是草民才疏学浅说错了话,请公子息怒!”
嘴上虽然说的歉然,可是心中却不由犯起了嘀咕,如果真的是藩王世子,在这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被如此奉承理应是心中窃喜才对啊,怎么会爆发如此雷霆之怒,难道说此人只是一个外强中干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念及至此,之前的恐惧之心登时消除了不少,但是依旧不敢有反对之意,不过说话却是明显少了一些恭敬,“难道草民说的不对吗?”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一愣,尤其是凌浩然,之前此人对他的态度可是看在眼里的,这一转眼的工夫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敢开始质问了。
心中顿时好奇打量了一下此人,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双眸之中却明显少了那一丝惶恐。
“唉?”凌浩然眉睫一挑,脸上带着一抹深浅得宜的惊讶地将身子转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语气悠悠地说道:“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有此想法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就脸裴渊庭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遂在一旁附和道:“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
说着语气一动,遂将视线移到苗立潘的身上,讶异地问道:“你是不是施展了什么妖术,怎么会前后判若两人呢?”
“妖术?”苗立潘淡淡一笑,抬起头扫视了一下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不会什么妖术,我最多也就会点医术!”
说着竟然在二人惊讶中,慢慢的站起身来,更是当着两人的面附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一面拍打一面朗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三个是不是也该赶回去了呢?”
嗯?
“什么意思?”凌浩然一脸茫然的盯着他,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可片刻之后发现就是自己听到的意思,霎时间面色紧绷了起来,皮肤的青筋也被怒气渐渐充盈,“原来真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是你呀!”
原以为听到这话苗立潘可能会稍微的推辞一番,可让人惊讶地是,此人听完凌浩然的话之后,并没有拒绝否认,只是微微抬起一手不以为然地摆了摆,云淡风轻地笑道:“哪里哪里,我也是才想起来而已!”
他这边话音还未落地,一直背着身在站在窗前的温子琦蓦然转过身来,用他那双漆黑如墨宛如深渊一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苗立潘,语气森森地说道:“想起来什么?”
如果按照之前,苗立潘听到温子琦的询问后,首先是抱拳,然后再回禀,可这一次却于之前的大不相同。
别说是抱拳了,就是连头都好像懒得抬,说话更是磨蹭了大半天才从齿间溜出几个字,“当然是想起你们是谁了呀!”
此言一出,裴渊庭和凌浩然脸色顿时一变,裴渊庭更是有点失态的将身子微微后撤,唯独温子琦依旧保留这之前的样子,甚至脸上还爬上了一丝的浅笑。
“老裴,”凌浩然将视线从苗立潘的身上移开,咬着嘴唇悻悻地说道:“这姓苗的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呀!”
正一脸惊讶的裴渊庭蓦然间听到凌浩然的询问,微微一错愕,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是我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