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老儿拿出来,就为讨个彩头,各位请了”。
说完把酒壶往台上一放,掩面而去,看样子着实肉疼了。
哪有什么秘方,就是昨晚李承阳吩咐老赵蒸了两坦酒,加起来不过百文钱。
之前一直想什么时候把白酒弄出来,就按照大唐这股尚武的豪杰风气,不愁高度酒卖不出好价钱来,就当下的情况,度数最高的三勒浆也不超过二十度,一旦四十度以上的白酒出现,那场面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多火爆。
可是后来这个念头就断了,或者说暂时被压下来了,现在百姓们存的粮食还少,且过不了几年就要打突厥,一旦白酒出现,大量的粮食就会被消耗,粮食才是一切的根本,总不能到了打仗的时候,让人一人背着两坛酒去和人拼刀子。
但是少量的做点就不同了,连专门的器具都不用,找个锅,倒上酒,烧上火就行,一直保持酒水将开未开的状态,酒水里的酒精自然就会蒸发出来,锅上面放个铁板什么的用来冷凝就行。
场下的人已经开始有人试探着叫价了,最先按耐不住的都是被酒香勾去了魂的酒鬼们,不过目前还没一个人一次性翻个倍什么的,都是一两几两的往上叫。
李承阳坐在包间的主位坐下,扯了扯正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小程,从怀里掏出来一壶酒,附耳跟他说了几句,随后坐好:“这事你办好了,回头我给你家送上去一坛去,你爹以后肯定舍不得打你了”。
小程眼睛一亮,接过李承阳递过来的酒壶,掀开盖子闻了闻,刺鼻的酒香冲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浓烈的酒香也传到了其余纨绔的鼻子里,一边叫嚷着李承阳不仗义,一边试图上来抢夺小程手里的酒壶。
“我的,都是我的,你们要想要就去殿下那里要去,这壶酒我要留着自己慢慢喝”小程把酒壶举到头顶,不断躲开向他挥来的爪子。
“程家哥哥,我就闻闻,保证一口不喝”尉迟宝林嘴角淌着哈喇子,不断的伸手去够酒壶。
“我就喝一口,一小口”长孙冲这倒霉玩意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拉着小程的衣角,同时张开一张大嘴不断给小程展现他那一张容量极大的嘴。
小程被围在中间,左冲右突的确死活冲不出那个包围圈,抬头看了看那个带着些许杂质的玉壶,叹了口气,一咬牙就把酒壶隔着包间的窗户丢到了楼下。
两斤装的酒壶,有两个可乐瓶子那么大,从小程手里飞出去后直直的落在老赵之前站的台子上。
“哗啦”一声脆响,随后整个大厅里都渐渐的被酒香充满。
李承阳闻了闻鼻子里的酒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酒加热过以后味道就是大。
“直娘贼,抢,抢,这下没得抢了吧,这可是我把所有钱都拿出来才买的,这是准备送给我爹的,多好的宝贝,今天不分出个上下来,你们一个也别想出去”。
从天子一号包间里传出来一声爆喝,随后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砸声。
“这是程小公爷”有熟悉小程的人出声道。
“我出两千两”有个商人一听这句话,当即举手把价钱翻了一倍。
有人打量了一下喊价的人,随后就嚷嚷起来:“我说刘掌柜,你不是从来不喝酒吗,怎么现在还出这么大的价钱买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出三千两”。
“四千两,这四千能和小公爷搭上关系,那还真赚了”。
“四千三百两,别以为就你遇上事了,我今天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酒送到程老公爷府上”。
“五千两,这酒香闻着宛若仙酿,却被你们这些俗人白白拿去行那肮脏龌龊之事,真是白瞎了这壶好酒”有衣冠楚楚的文士抬起来手,心里的酒虫已经快蹦出来了。
“一万两,谁还能比我多”一个老者颤巍巍的站起来,身上衣服的下摆处绣的一个明晃晃的王字一漏出来,大厅里鸦雀无声。
等了好久都没有下一个人继续出价,老赵把脸上看傻子的神色收了收,复又登到台上:
“那好,这壶酒最后归这位,哦,这位王家的老先生所有,老先生,我这酒到现在都没有个名字,不妨请老先生来命名,也算是一段佳话”。
老者结果老赵递过来的酒,拔开壶塞闻了闻:“好香的酒,就叫真香吧”。
老赵一双眼瞪得老大,暗戳戳踩了老者一脚,随后拉着老者的手:“这位老先生说了,就叫君子酒,以后酒楼里每个月都会有数目不等的君子酒卖,最多最多每个月不会超过五斤去,这个月的酒都被这老先生和楼上的小爷买了,诸位下次清早,来人,上菜”。
老者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一半,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乱飞的胡子捂好,抱着一壶酒慢慢走出了酒楼:“我就先走了,回去好好品尝一下这君子酒,回头你们自去王家取那一万两,我会和他们提前打好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