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来。
农青云!红石抱住身旁的松树,向侧旁一跃,给农青云留下了雍门广的归途。
神农剑没有继续向前,伪装矫饰的松枝没能骗过它精明的主人,农青云知道一步之外是万丈深渊。
他没有朝悬崖下看一眼,对于徒弟的归路毫无怜悯,甚至感觉称心如意,因为这省去了他对徒弟的惩戒和处罚。一个敢对师父出手的徒弟,这一定是最好的结局。
他反手一剑又向红石刺去,剑力带着纷纷扬扬下落的松针,紧紧咬着红石,绕过松树。
转了一圈之后,红石飞奔离去。他并非落荒而逃,此时单打独斗,他有极大的胜算。
为神农鞭癫狂的农青云不再是深不可测,神通广大的农青云,他的破绽随处可见,失去了冷静,他只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一往无前但不懂得克敌制胜。
红石可怜农青云,可怜他丢了传国玉玺,被徒弟背叛,为神农鞭发狂,始终不能得之。
他抛下农青云,留下一个可怜的人,或许农青云会在癫狂中死去,或许他也和雍门广一样会找到最好的结局。
石工又一次绷着脸,搓着双手,从客房快步下了楼,跨出客栈的大门,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就在刚才的一个时辰中,他已经重复这一系列的动作二十多次。
他怕红石出事,也怕红石丢下他。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认定自己会和红石长期生活在一起。
他没有为此找个合适的理由,只知道红石回中原的话,他也想跟着一起去。
红石的脸终于出现在街道的尽头,石工含着泪,像历经了一场劫难,挥动双臂,跑上前去。
红石唇干舌燥,须发蓬乱,衣衫褴褛。
真的出事了!幸运的是红石没有丢了性命。
石工怀着对上苍的感恩和揪着的心,抓住红石的手臂:“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
“啊?”红石低头看了看,污垢和泥泞挂在已经被撕成碎布条的衣服上,鞋底沾满厚厚的黄泥,双手好几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哦,被松树枝刮的,没事,没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刮到松树枝?你不是去景福宫吗?”石工追根问底,好像事情的轻重程度该由他来衡量。
“唉,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现在饿得很。”
红石想赶紧躲进客栈,尽管他确定甩掉了农青云,不过还是有所顾忌。
“走,走!赶紧回房休息!”石工搀着红石的手臂,认定受了伤的人一定需要扶持,不管红石能不能走,不管他是不是武林高手。
“我给你去叫饭菜。”
两个馒头,一碗粥,一盘牛肉,一点咸菜被端上来之后,虽然饥火难耐,红石还是无法安心的吃完它们。
他觉得自己双脚踩着的地已经不安全了:“石老哥,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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