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宸一听这是要找自己:……
“真正的主子?”
“对,必须要揪出来!袁鸿这个败类!扳倒方擎澜居然用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皇宫里给人喝花酒,这是奔着把方擎澜凌迟处死去的!”
蓝泽宸:“什么?喝花酒?你怎么知道的?”
岚婉阴着脸:“明知故问!看不出来那破玩意儿让倒霉的我喝了吗?”
蓝泽宸:……“呃,咳咳!我,我说你怎怎么没事跑,跑到官鸣屋里睡去了呢,原,原来……”
岚婉这个气呀!好啊……蓝泽宸……你装的真是好啊,真不知道?
“诶,对了岚婉,你不是说你喝那种酒没事儿吗?那你怎么……”
岚婉翻白眼斜视他:……
“我是说我从小就喝合欢花泡的茶,我也没说这种东西自己不会中毒,更何况是这种特制的,就更加让人恨得牙痒,越用内力压制就越是感觉明显的厉害。”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要不然……岚婉你……我,我可以帮你的,你不要……不要觉得难为情就好。”
温润如玉的蓝泽宸耳朵和脸颊染上了两朵红晕,真的是漂亮,看的毒素尚未消退的岚婉血脉似乎又粗大了起来,浑身发热,血管快要炸开了……
努力咽了咽唾沫,用不太清亮的嗓音郑重其事的告诉对方:“行了,你省省吧,我还想多活两天,我可不想与王爷你有什么交流和纠缠,毕竟你安宁王的小妾太多了,又不是一个两个,这要是成天排着队暗杀我,我可是受不了的。”
蓝泽宸:……
我这毛遂自荐,以身相许的舍己为人的好的不得了的表现居然被人用这种方式拒绝了?
“呃……好吧岚婉,你告诉我先要怎么办吧?”
“泽宸,你比我们都年长一些,也比大家都成熟稳重一些,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要怎么办,你有自己的见解,暂且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吧,不用问过任何人,也不用告知任何人。”
然后,放下撑着树干的胳膊,抬步离开了这里,向南苑走去。
“我今日有事,暂时不回来了,你要小心,不要在官鸣面前说露馅儿了,我晚点过去你那里。”
……
蓝泽宸眼看着岚婉一步步走远,这个人不喜欢喊痛,却又毫不掩饰自己怕痛,明明脸色苍白,满身满脸的冷汗,却还是能坚持这么久,不吭声,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女子,这份忍耐力,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即使是我母亲当年……恐怕也及不上她……
只是,这个家伙要干什么?根本不能从她这里获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
话说我们可怜的郡主殿下终于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南苑卧房,然后又让早就等在房里的岚锦给她洗了个药浴,出来后上好治伤除疤的药膏,又给她端来了吃食,看着她休息的差不多了,方才打开窗子,化作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消失在晨风里。
岚婉趴在床上等药干,看着这卑鄙的不关窗户的岚锦消失在淡黄的的垂柳对面,无聊的泄了一口气。
“唉……真是讨厌,没事儿非鼓捣我去爬床,现在好,一般人还以为我岚婉真的和那个袁鸿所说的那样,没有男人活不了了呢!
昨天也不知谁看的姬霈麟的屋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其实门外的暗卫们听得到岚婉嘟囔的话,可是知道这人肯定是在房间里晾光膀子,所以……男女有别,先不解释了,反正一会儿她自己就出来了。
姬霈麟倒是确实挺惨的,他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因为他能够时刻感觉到十几双眼睛在不同的位置,一直盯着他,和他周围的环境,这个谁谁受得了啊?
吓得他连晚上尿尿的这一环节都被省去了,如今天亮了,可这位却被憋的下不了床了,没办法,谁叫他终于放松了警惕,口渴的他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水。
如今终于不得不爬起来了,有人看出了他的意图,目光消失了一大半,
“姬公子,夜壶在隔壁。”
话落,又一道目光消失了。
姬霈麟终于卸下了心房的戒备和不适感,慢腾腾的解决了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
再回来时,发间的门被敲开,走进一队归置讲究的小婢女,要伺候他沐浴更衣,而姬霈麟软绵绵的身体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这些姑娘貌似手劲儿挺大的,根本就不容人反抗。
所以他被拖走了……连着衣服被塞进了浴桶里。
姬霈麟:……
唉,算了算了,女的就女的吧,总比再看见一帮*围着自己看要好太多了。
一番洗漱过后,姬霈麟又被这群手脚麻利的婢女拎回了卧房,又给他上了一些精致且清淡的饮食。
虽说姬霈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与昨日不同,他明显知道这里是岚婉的地盘,这里的人也全都是岚婉派来的人,和那群坏家伙不一样,她不会伤害自己的,就算是不冲着师兄夏侯琛,她冲着自己救过皇上的妃子也不会对他有害,更何况……她这次为了救自己,竟然付出了大将军方擎澜这么大的代价,又怎么会不对自己好一些?
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知道这里是安全的,所以,饭菜可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