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算了,要是他一后悔,对他身体不好。”
岚锦看着忙着穿衣服的岚婉,一转眼竟说着如此冷静又深情的话当真是有些佩服了。
“啧啧!
殿下,没想到你还真的是有女中豪杰的潜力啊,又风流,又多情,又……”
“闭嘴吧你!说什么呢?你见到我岚婉怎么他们谁了吗?你见到我岚婉好色成性,急不可耐的做过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了吗?
瞎说什么,我那是重朋友情义,他方擎澜本来就挺委屈的,我挨揍了我也没理由再跑回去给人家添堵不是?”
“嗯嗯,殿下说的有道理,您不是好色,您也不风流,你是个非常非常专情的好姑娘。
药都给您放床下的暗盒里了,自己记得找人上药,腰带我给您系好了,出去小心动作不要太大,方将军赏您的鞭伤确实不是闹着玩儿的,一定要避免与方家人发生肢体冲突。
哦,对了,那条紫藤鞭子也给你放床头的匣子里了。”
“行……我知道了,岚锦啊……你不必嘱咐的如此详细的,我很快就回来,你明天天亮之前过来再给我上药,上到你的殿下我好了为止。
哦,还有就是,本殿下对你刚刚出的馊主意非常满意,你要多来几次给本殿鼓励助威知道吗?”
岚锦:“……呃!天哪!你居然承认了?
好吧好吧!看在我们家殿下这么大岁数了终于开窍儿了的份儿上,我岚锦过来助殿下一臂之力,义不容辞!”
“行了行了!快走吧你!”
岚婉不耐烦的赶人,自己却在没听到对方答复之前,先行离开了。
出门时外面全都是自己人,家丁很少,丫头也不多,不过他们看过来的眼光都是透露着真诚的关心。
不过岚婉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淡然的微笑,让他们安心,就提起轻功,乘风而去。
……
酉时(晚上**点时)的天空与岚婉刚刚回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天上的月亮虽然确实又大又圆,却时常被飘过来的青黑云彩遮住。
晚风越来越大,而且是热风,并不能让人感觉到凉爽,但岚婉觉得老天爷也绝对算是挺够意思了,没在这个让她火急火燎的时候下上一场倾盆大雨。
不过这八月十五的晚上,来上这么一个夜黑风高,乌云密布的景色也着实吓人了些。
即使是不怕黑的岚婉也有些讨厌这个天气了:老天爷啊,我不知道你今日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的给我伴奏这嘀哩咣啷的铜盆铁器的敲击声啊?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唉!刚落在护国公府内的岚婉表示,这打更的声音也是太慎人的一个营生啊。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岚婉今儿就是赶上巧了。
护国公府邸的书房里,老护国公和方家的这几个从豫州老家赶来走亲戚的儿孙们也都还没睡,似乎正准备谈点什么事情。
事情就是源于今日他们几人回府后,方擎苍的儿子方誓之就在自己的黑脸儿子方骜的怂恿下决定找老国公谈谈。
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看他爹方擎苍的意思,所以一来二去在的,就到了现在这个时辰,方擎苍才带着自己的儿子孙子来找他老爹……老国公。
老国公一见这仨人都统一口径说有要事相商,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事儿,而且是跟今日蘭儿有关的事儿,就很痛快地答应了他们去书房细说。
就算岚婉有伤在身,但是对于她来说,躲开几个国公府的暗卫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他们人手不多。
不多时,她便顺利的来到的这国公书房的外面。
窗内的情况看不见,不过靠在墙角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
“祖父,誓之今晚前来就是想和你说说擎澜小叔今日遇到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毕竟……岚婉今日做的事情也太过荒唐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对擎澜小叔和方家日后的处境带来巨大的改变。
方家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擎澜小叔的,可是要是换成别人的军队呢?
还有那些兵部平日里与兵部尚书结党的人,又还会听从他的调遣,服从他的安排吗?
我们应该在方家没有被四方势力生吞活剥之前,寻找到一条解决的办法。
让我们即能保住我方家百年基业长盛不衰,又能让咱们京城军民一心继续统一下去的办法。”
老国公他叹了口气,半晌,才唉!了一声。
“誓之啊,那你们现在想到了什么办法没有啊?”
“回祖父的话,誓之目前也没什么好法子,虽然着急,但毕竟与新皇接触甚少,不知他什么脾性,也不知该如何化解今日之后……我们方家出门在外,举步维艰的尴尬。
为今之计不知可否从岚婉郡主下手?”
方誓之一身儒雅的白袍,一眼看去,颇像个君子,然而开口却问了句不是君子能问出来的话。
老国公虽尊为老,但人家人也不老,心也不老,更不糊涂,又怎么会不知他们今日的目的,不过还是问了句,
“从她下手?能做什么?不要与她有什么过往了,誓之啊,你还嫌她今日做的还不够过分吗?
去找她,这不是要去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