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白出来,收获还真不少,官云薄的马车离开后,岚修再派了兄弟去跟,自己继续跟踪玉溪。
而玉溪可能也是被官云薄那一喊给搞得紧张起来,总是十分谨慎的回头张望,看有没有什么人跟踪他,这让岚修的行动十分受制,但也毫无办法。
玉溪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正常去了官家在京城的最大商会,不大一功夫,就拎了一堆信件和账簿,回了岚婉郡主府。
岚修的这一趟跟踪的任务结束了,他站在郡主府的一棵树干上,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时间还早,先休息一会儿,再去皇宫。
玉溪今日都看见了何冀与官云薄见面了,想必明日官鸣就会撤回对蓝泽宸的那些扬州商贸行使权利,转而求岚婉殿下帮忙的,那就不用担心蓝泽宸有什么异动了。
唉……好累,岚修枕着胳膊,躺在树干上,看着头顶朦胧月色下的一片片黑色的树叶,今日幸亏跑得快,若是真的与萱儿当面对上了……还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能与她说什么呢?
说我一直都在吗?
可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不在啊。
说我以为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啪!”岚修自己搧了自己一耳光,“该死!这么混账的话怎么能说!她总是会在思念我啊……”
可我,又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不如……还是不要正面见到了吧……
兴庆殿之外,此时马上临近中秋,宫中繁花似锦,庭院布置的精细无比,到处都透露着高大上的气息。
岚婉跟着一个小太监陪着夏侯琛走在宫中大理官的平滑地面上。
路边树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很长,几只宫人特意死样的夜莺已经开始时不时的连起了嗓子,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
夏侯琛与岚婉并肩走了有些时候了,找了个借口将那小太监支开后,才与岚婉说上话:“岚婉,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感觉你对安宁王没那么上心了?”
“都是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侯琛尽量压下自己身上那种狂野的气息,换上邻家大哥哥的语调:“哦?哈哈,是吗?
我怎么总觉得……有一段时间,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会是不同的。
而在你做镇水钦差的那一段时间,蓝泽宸……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
未曾想……岚婉心中……除了陛下,竟是将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看做兄长了。
岚婉,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皇上是何时认识的吗?
从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岚婉停住脚步,转身站定,俊秀的脸上,平淡的表情,无悲无喜,她在用没表情来防止对方从她这里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你又错了,皇上也是我的兄长。”
夏侯琛:……“可是你明显是很紧张他的。”
“可我却在他手底下救过你的命,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不止一次,救过你的命,
除夕之夜杀手突袭那次,
清渠钦差草草收尾的扬州之行那次,
还有你和安宁王莫名其妙回来,还跑到皇宫那次,
你和蓝泽宸抢地盘,说是为了百姓那次……
玉王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忍心看着你死,是因为顾念昔年你陪伴过我的恩情,别无其他。”
夏侯琛低头不语……
“我想玉王爷特意将我叫出来,应该不是要我亲自给你更衣吧?
前面这间就是兴庆殿为宴会特意准备的更衣室,里面有专门服侍更衣的婢女,我在这里等你。”
夏侯琛动了动表情:“岚婉,你怎么(这么直接)……”
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不能喜欢上你……还真是我的损失。
不过能被你喜欢过……还真是三生有幸。
见她已经将脸转向一边,夏侯琛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不在乎了,直接绕到岚婉面前,一本正经起来。
“岚婉,我当然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更衣,虽然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欠了你许多次人情了,但我这次……恐怕还是要麻烦你了,多欠的这一个,我将会加倍还给你。”
岚婉见他这个样子,哼!他这种人会还人情?不可能!
“玉王爷说话真是厉害,有事的时候,开口……一定好听又正经的紧,不知这次,玉王爷想我帮个什么样的忙呢?”
“帮我打听一下这些外国使臣团里有没有夹带什么不在使团名册的人,我的人事先有去查过,但是查不到,我想,岚婉你在京城里应该消息比我灵通,所以想请你帮忙。”
看着夏侯琛说的这么严肃认真,岚婉不由得也认真起来,“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事情?”
岚婉一听,夏侯琛这是不知道,那就先不要多说了,
“哦,没什么,其它使团的人手脚有不干净的,私自跑到外面去强抢良家女子,藏回来说是自己的舞姬,京城这边已经明里暗里处理了很多起这样的事件。
哦,对了,你要我找他们不在名册的人干什么?有什么人托你寻人吗?”
夏侯琛明显感觉到了她话里的转变,但也没多做反应,实打实的告诉她:“岚婉,姬霈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