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了？”

    冯子明已经是双眸赤红，早已经被茅国器的真情视感所感动，走上前去抱住茅国器的手，道：“国器兄，你我二人兄弟，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如此芥蒂。”

    揉了揉眼睛，。“方才将爷言，战事紧急，朝廷一再催促。如今大牛山驻守了奴贼重兵。辽阳城也被奴酋盘据，要攻进山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就听从国器所言！！”

    戚金厉声喝道：“此时尚在军中，你二人如此儿戏军国大事。这等事是要同情就可以的嘛？你能让鞑子良心发现，自己退兵？你能让那些冤死的亡魂都回来嘛？真是乱弹琴！！”

    戚金已经很少发火，新上任的各地千总，如满桂，祖大寿都是没见过戚金发火的，戚金平常都是以笑脸示人，有点类似后世的核威慑，等闲不用，一用就是雷霆之怒。

    都说天子一怒，浮尸百万。那将军一怒也是吓得人心惊胆颤，周围一片寂静，看到将爷发飙，都是灰溜溜的低下头，各人心思各异，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人死贫道不死道友。

    有的是觉得将爷有些苛责了。

    殊不知戚金对冯子明，茅国器两人极为重视，一人视为军中胆魄，一人视为军中之智。此时情急之下也只是想不让他说下去。要是全军统一思想，那戚金岂不是白白将幹里布卧底出去了。

    众人都是皱眉深思，副总兵柴国柱在辽阳时日颇久，对当地地形了解，他道：“依哨探回报，大牛山之地，主要驻扎的是库勒擦镶蓝旗一部，正蓝旗一部，还有一些蒙古骑兵，人数超过一万，具体多少，也难以查明。”

    “辽阳之地，盘据了大量的投降汉军，拥有众多红夷大炮，鸟铳等火器，还有一些正白旗、镶白旗的鞑子。汉军依城而战，鞑子的骑兵，则从山上急驰而下，从侧而击。我大军若攻大牛山正面山岭，而此时的消失不见的张朝部也是不知道会从何处而来，颇为难缠啊。”

    戚金一锤定音道：“应该以雷霆之速击败库勒擦，拿下眼前的大牛山，不给张朝，幹里布二人的反应时间。”

    众人点头，只有如此了。

    接下来讨论具体的细节，一直到深夜，戚金才定下攻打大牛山诸地的人选。

    由一向能打硬仗的冯子明正面攻打大牛山。由骑兵营副将解生在山下切断所以大牛山对外的哨骑攻击和后勤供给，还有对外联系。副总兵柴国柱，布阵小牛山东北，从北面方向，侧击的库勒擦部。

    副总兵茅国器，布阵东胜堡西面，主要是拿下鞍山驿，防止鞑子从西面辽阳旷野袭来。

    至于总兵官窦承武作为援兵，试机各处作战。

    鞑贼在黄土岭安排了大量的火炮火铳，攻打黄土岭，需要大量火炮掩护，这就需要炮营出动了。平时大家与炮营的合作都是很愉快的，所以大家都是相信张永兴这个沁淫。火炮几十年的老军伍。

    不过他们等人放心，张永兴自己却是不放心。心里没谱，对于打。炮，张永兴在戚金麾下自然最有发言权，所以众人都迫切需张永兴表态发言。

    张永兴却在想一个问题，此时都是实心弹，不炸的，而唯一能够弹药能够爆裂出无数的铁屑，但是射程却不够，红夷大炮往山下打，对密集的阵列，自然威力大。

    不过往山上攻，不能形成有效跳弹，这杀伤力，能出来吗？女真鞑子躲避在寨墙后面，命中率不说极低，杀伤效果差，大炮成为空设。而且还有仰角问题，山势略高一些，仰射山岭，火炮角度根本抬不到，无法炮击。

    张永兴在众人期盼目光中，缓缓说出这个问题，一时茅国器，冯子明等人都呆了。

    难道己方的火炮，要成为废铁吗？

    张永兴想了想，说道：“也不然，火炮营中，有大量的火箭车，还有众多的神火飞鸦、飞空击贼震天雷等大火箭。又有大批的穿山破地火雷炮，可击毒弹，灰弹等物，介时随军出战，定可大量杀伤贼虏，掩护攻山王师出战。”

    当然，军中的红衣大炮同样要拉出，效果怎么样，到时打了再看。

    其实攻打城寨，大量的红夷轻炮小炮，还有打散弹的佛郎机炮最好，近距离射击，就是死神降临。当年安平山戚金与擅长骑射的努尔哈赤的最精髓的白摆甲喇兵对射，将褚英射退了，在自己火炮轰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