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一枪准确地朔穿袁尚头颅,让他死的面目全非,绝不留下全尸。
他环视一周,朗声说道:“我童远童振安与他个人无仇,但为了刚才我说的众人杀此贼,请上天见证!”
袁家亲卫们全都丢掉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童远派人拿下他们,又让人立刻医治甄家负伤者。
依照他的命令,很快将袁家亲卫中方才杀伤甄家人的拉出斩首示众,其余收押回并州听候发落。
张氏抱着儿子甄尧的尸体痛哭,她这已经是第三次丧子了。
甄家长子早夭,次子甄俨虽然体弱,但品德才能具优,可惜于前年病逝。
这回三子甄尧又被袁尚杀害。
她后悔与袁尚却起了争执,后悔和袁家走得这么近,可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挽回儿子了。
之前没想立刻站队新西凉军这边,不曾想这袁尚今日闯来,无凭无据就大闹一场。
这段时间,此人杀了许多参与经商的士族、豪强,理由仅仅是他们售卖了大量并州那边来的货物。
现在又杀了她儿子,当然是和袁家彻底断绝了。
但她实在不想让甄家参与世间政治纷争了。
童远想要开口争取甄家,却不好在人失去至亲之时,再让他们为难。
他只好让人将袁熙等俘虏押走,准备离开甄家。
“母亲,不该犹豫了,更不能被动下去!”
张氏和甄姜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甄姬,刚才那句话着实把她们吓了一跳。
张氏还沉寂在丧子的痛苦中,对幼女甄姬说道:“宓儿,这些大事不是晚辈该插手的,更可况我们甄家真的不该再参与这些事了。”
母亲已经表明态度,这件事看起来再没有回旋空间了。
可甄姬犹如腊月梅花般冰霜高洁坚韧不拔。
她双眸微微一颤,一股外柔内刚的神色在镜湖般的眼中浮现。
没有任何退缩,她说道:“今日之局面,若是被动地什么都不做,那甄家就真的大祸临头了。只有结好颌阳侯,发动甄家广发的各支和人脉,才能扭转危局。”
张氏知道这个女儿最有才气,她这么坚决,估计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于是问道:“你说的我听不太明白,不如把想法细细讲来?”
甄姬挺胸抬头说道:“甄家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被袁绍报复消灭,全族被害。第二,主要人员难逃捉拿,其余人可能被甄家旁支接纳保留。”
“这两种都很糟糕。我们何不为颌阳侯发掘目前的旁支和人脉,以新西凉军为倚靠,可以令元气大伤的袁家投鼠忌器。”
长姐甄姜问道:“为童将军发掘目前的旁支和人脉,这样真能保全甄家?”
甄姬婉婉道来,众人先是惊疑,一会神色转危为安。
她们交谈时,童远站在十几步外望着倾国之色的甄姬。
只见那美人身穿白底的羊毛衫,肩上靛蓝的毛皮围巾将她滑若凝脂的雪白脖颈凸显出来,配上胸前的丰腴,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突然,甄姬眼神一瞥,如隆冬季节盛开的梅花。仅仅是一个侧颜,就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