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里。
乡高官话还没说完,各位村干部都开始诉苦了,这工作不是普通一般的难做,有几个干部今天被村民打了,打的还特别严重,如今很多村里村干部都成了魔鬼的化身,几个村子村支书这一刻都要辞职。
张国栋在台下听着大家闹腾,这种事情张国栋不愿意做但也知道这是基本国策,不做不行,否则30年后的华国不可能走到那个地步。
乡里的干部全部都下到各村去了,那个村工作难做乡干部就去那里,张国栋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在庆幸张家岭村已经和历史完全不同,要不然他也必须去做一些昧着良心的事儿。
各村每天都传来因为计划生育闹出的事儿,张家岭村村民却是很庆幸,长安市每天穿来的都是好消息,所有人手术都很成功,她们有些人昨晚手术第二天就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急着要回来。
原本张国栋想让她们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的计划破灭,到了21号村里该做手术妇女手术刚做完,莲花嫂子就急不可耐的催村里去接她,一直到了正月23,张文斌一次去拉回来第一批做手术的妇女们,整个张家岭村见自己老婆回来身体却是没有大恙,大家心里也都踏实了。
张家岭村这几天逃难的陌生妇女越来越多,张国栋只好让村委们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躲是躲不过去的,如果张家岭村躲得妇女太多了,那么乡里就要来张家岭村抓人了。
张国栋在村里的威望还是不小的,当天就有上百妇女被送走,张国栋知道肯定还有很多村民没有把人交出来,但是他也不会入屋去找,躲藏的妇女肯定不会再出门了,张国栋也好给乡里交代。
其他村子计划生育还在艰难前进,张家岭村96名结扎完了的妇女们已经从长安回来了。这一趟村里总共花了66000块钱,不用再被计划生育问题困扰了,整个村子开始慢慢恢复起了活力。
正月二十六日,捞池岸边的柳树已经慢慢开始吐新芽了,张家岭村从乡里统一购买了雄鸡烟草公司提供的烟草种子,今年张家岭村烟草种植是关键,现在就是育苗的时候了。
为了培育出最好的烟苗,张家岭村大队把烟苗培育地放在省农科大实验园旁边,省农科大的老师和学生几天前已经回到实验园,他们可以帮助村民种出更优质的烟苗。
烟苗培育可是需要精心养护,整个张家岭村村民都开始忙活起来。
张家岭家今年种了6亩菜籽,剩余的14亩地全部留着种烟草,作为村长她必须带头大家才能相信,张家岭全村今年烟草总共有600亩以上,这是个不小的数字。
农历正月三十,阳历三月初二,今天是个星期六,张国栋一家7口都在烟草幼苗培育场里忙活,一个小塑料用四根树根搭起来,揭开塑料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烟草幼苗已经出土,密密麻麻的。
这样小塑料棚张国栋家里有五个,张国涛用拖拉机拉了一箱水,正在给烟草苗浇水、除草、施肥。
烟草幼苗如何培育,施肥办法这都是去年学习过的,完了还有农科大的老师在一旁指导,整个烟草幼苗场有300多人一起忙活,场面很是热闹。
“猜猜我是谁?”
一双细嫩的小手捂住了张国栋的眼睛,他听到了女朋友的声音。
“欣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和剧组一起回来吗?”转过身去,张国栋看着欧阳欣兰精致的脸庞,高兴的问到。
“这不怕你没我陪想我吗!我就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欧阳欣兰调皮的说到。
“你回来当然好了,你奶奶身体怎么样了?”张国栋问到。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奶奶每年冬天都这样,她是气管炎怕冷,过了元宵节就慢慢好了!这是烟草幼苗吗?这么小的。”欧阳欣兰见张国栋在清除着烟草幼苗中间的杂草,她也有样学样帮忙。
“欣兰,你别动这,在一旁看着就行。儿子,你去陪欣兰完去,这里不需要你了。”胡月娥不希望儿媳妇干农活。
“阿姨我能干,干活也是锻炼身体呢!你看我拔的草对着吗?”
欧阳欣兰回来,家里确实热闹了很多,张小月围在欧阳欣兰身边不断的问着她问题,她对城里的事情都非常感兴趣。而张萍却是与张小月相反,她在欧阳欣兰面前很少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国栋去鸡场买了几个鸡蛋,这几天养鸡场去年十月份自己孵化的小鸡都已经开始产蛋,如今养鸡场每天产蛋近万枚,每天都有一卡车鸡蛋送到长安城东农贸批发市场去。
母鸡第一次产的软蛋比较难得,张国栋去鸡场运气不错弄到10多个,张国强还给了张国栋几枚生态养殖的软蛋,第一批生态养殖的母鸡已经有一些开始产蛋了,只不过她们都产在野外草丛里,收蛋很是麻烦,而且每天收到的鸡蛋都要拿去孵化室,这种生态养殖的受精鸡蛋比圈养受精鸡蛋孵化出的小鸡要好很多。
从养鸡场回官路口的路上,张国栋看见二哥卡车拉着一车蜂箱正从官路口往西走,蜂箱周围蜜蜂嗡嗡的飞着,这是村大队部从长安市南郊秦岭北麓山里买的蜜蜂,总共200箱,张国栋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养蜂了。
回到官路口家中,张国栋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饭后欧阳欣兰拉着张国栋陪她练戏,她的演技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强了百倍,但是在剧组里演技方面只能算是中等,今年过了个年,她对《春风》女一号有了新的领悟,张国栋陪她试了几个镜头的戏,没想到她已经可以轻松拿捏这个角色,一些她自己细微的小动作让这个人物变得更加具有色彩,张国栋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演戏天赋,他以前和欧阳欣兰配戏本就显得他表演差,现在对方实力提升太快,他感觉自己演出来既笨拙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