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呵呵,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
宗秀又是一脚把田添仁踹翻在地,鄙夷的看着吓尿了的二五仔。
田贵生心知求饶无望,不禁绝望道:“会长,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杀要剐杀冲我来,求求你放过添仁行吗?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和他无关。”
“无关?无关我讲话的时候,你们父子俩都一脸惊慌?”
“无关?无关你们父子俩一起收拾东西跑路?”
“老子没当着众人的面抓你们,已经给你们留着脸了。尔等出去之后,不想着主动认错,还胆敢逃逸,现在求饶,不觉的晚了吗?”
宗秀给过这父子俩机会,还不止一次。就连最后让姜晨抓人的时候,还想着只要这俩人不逃跑,哪怕是在家里蹲着反思个几天再来认错,他也不会起杀心。
归根结底,他是心是现代人,总感觉生命是值得尊重的。
“会长,下令吧!”
在田贵生和田添仁父子绝望的表情中,姜晨举起刀,杀意毕露。
“会长,请下令!”
“会长,请下令!”
“会长,请下令!”
姜家村的青壮后生齐声吆喝,叫嚣着要杀了二人。
毕竟宗秀的出现,以及印刷厂、新风裳给姜家村带来的改变他们都看在眼里,也都落到好处。
一旦过上了好日子,谁还想再过回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两个内奸走漏消息,差点害了整个印刷厂,这等同断他们的财路。
正所谓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大家对田贵生和田添仁父子恨着呢。
易倾情也道:“公子,叛逆之人不可留,当杀!”
“丫头姑娘说的对,叛逆之刃不可留,当杀了以儆效尤。”
“会长,杀!”
“会长,杀!”
“会长,杀!”
群情激奋,杀声如雷,一时间宗秀也想张口,道一声‘杀’,然后看着两个人头落地,过一回操控他人生死的瘾。
然而内心最后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开这个先河。
杀人,是会上瘾的!
宗秀咬了咬牙:“将他们送到京兆府。”
“会长!”姜晨不甘心,“如此奸妄,当亲自杀之而后快。”
宗秀摆了摆手:“大唐自有律法,此二人如此处置当由京兆府决断。”
“可是……”
姜晨还想再说。
宗秀喝道:“这是命令!”
“是!”
连命令都出来了,姜晨无奈,指挥着几个后生把地上的俩人架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宗秀又在背后叫道:“去的时候顺便和京兆府尹说声几个纸商违约的事,让京兆府出面把银子要来。妈了个巴子的,敢和我玩阴的,真是活腻了。”
宗秀在家里等了大半天,内奸都抓到了,也没见那昨天那几个纸商送钱来,哪能不气。
等姜晨带着人走后,宗秀和易倾情继续在家等柴绍,这一等又是一个下午。直到天色将黒,俩人晚饭都吃过了,院外才传来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吁……”
车轱辘的声音在院门外停止,不等宗秀起身,就见柴绍抱着一捧纸笑呵呵的走进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抱歉,抱歉,今个琐事缠身,刚得空闲,所以来晚了,宗会长莫怪莫怪。”
宗秀起身笑道:“谁没个忙的时候呢,谯公,咱说好的……”
“都在这呢。”
不等宗秀说完,柴绍便将所抱的纸张放在石桌上。
“这些是我们柴家在长安城内所有店铺得地契、房契,一共一百零八间,你点点。”
这还点个锤子啊,别说俩人都签过合约,就算没签约,现在俩人也是一条绳的蚂蚱,,以柴绍的身家还能为了几间店铺坑他不成。
宗秀也不去碰,给易倾情使了个眼色,示意易倾情将东西收起来。
“谯公,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