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焦里嫩,不说两千打两万能不能行,单说一夜之间在黄河上搭建浮桥就匪夷所思。
要知道,此时的黄河正是汛期,渡口那里的河面足足有七八里宽,你难道是神仙么?
很明显,韩逍遥不是神,但始终谋划着干掉赵宋皇朝的他,自然提前做了一点准备,而且事前几乎无人察觉。
当涂雄听韩逍遥问起捕鱼队有多少船,多少竹筏的时候,他飞快地报出了具体数目。
“捕鱼队两百人,渔船八十余艘,竹筏近百。会长,河面开阔,搭浮桥怕是短了一点,要不我再去上下游找找渔船……”
韩逍遥算算确实不够,便说道:“不用那么费事找船,拆一排棚屋就够了!”
涂雄拍了拍脑门,棚屋就是大毛竹扎成竹排搭建的,而且特别结实比竹筏还稳当。
那还等什么?
于是乎,一帮“二哈”开始拆家。
看着热火朝天的人群,天下第二聪明人的蔡攸,愣是憋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当韩军连夜总动员的时候,东京城也没闲着。
能征惯战的童贯,率领两万禁军吹吹打打进攻韩记,早在市井中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各种传闻甚嚣尘上,不过,在大多数人看来,郓王过于年轻才中伏兵败。
但此番,童贯加西军的黄金组合,合计兵力六倍于敌,这仗要是打不赢,不如直接跳河算了!
但不管怎么说,韩家子一介流民,揽财千万拥兵数千,俘虏皇子,逼得官家朝廷颜面无光是不争的事实。
秦楼楚阁中,指点江山者笑言:若其生于乱世则必为一方枭雄,可惜生不逢时!
对于即将覆灭的草寇,文人名士们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府之中,李妈妈与女儿亦在谈及此事。
“女儿,去了一回堤北,回来就像换了个人,莫非当真与那韩家子……”
李师师淡淡笑道:“若是真有什么也不坏啊,毕竟模样俊俏,小调也唱的好,倒是个良人……”
李妈妈气呼呼地“呸呸呸”了一通,说道:“你可收敛些吧,且看看蔡家大公子多凄惨,便知今上有多凉薄!三五日后,你的那位小良人就该人头落地,莫要再胡思乱想,等官家来了好好侍奉……哎,你个死丫头,有没有在听妈妈说话?”
李蕴假装去捏女儿的耳朵,李师师侧头避开,忙敷衍道:“女儿一直听着呢……不过,为何人人都断定禁军会赢?若是韩记胜了,怕是朝中无将可用无兵敢去了吧?”
李蕴愣住了。
这次童贯也吃了败仗,那可就真的闹笑话了,可是,怎么会呢?
四万人打六千人,还堵着浮桥,最多最多打个平手,绝无可能打输!
“除非你的小良人会飞,否则,你怕是要空欢喜一场咯!”
李师师忽而春意盎然地笑道:“没准他真的能飞~”
李蕴叫她花痴一般,啐了一口,故意问道:“是不是盼着他飞过来,好将你带走双宿双飞?你可死了这份心吧!老娘早就让护院们准备好了弹弓,来一个打一个!”
李师师见她气急败坏,扑哧一笑,说道:“妈妈不讲理~”
李蕴得意地瞥了女儿一眼:“就不讲理了,他敢抢我女儿,妈妈就和他拼命!”
相比李府母女的笑语盈盈,皇城后宫之中就不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