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激情澎湃的人们。
衰老的女人被带下去,台上又有人发言。
这些与林言已经无关。
她从侧门离开会场,路上的文员们见她时还会敬礼示意。
警卫员簇拥着她,走过厚重的绒地毯,她离开会堂。司机询问她是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林言只是倦怠地摆了摆手,“去鼓山。”
鼓山屏障依旧那样醒目。
六十多年了,林言没有一刻忘记它。
鼓山永恒的夏天,那时候的互助会,自救团,青年们的劳动实践,历历在目。
如今周边的地区已经是隔离带,有黑旗军的士兵把守关卡,以免旅人与探险者们接近。
作为密契委的驻地,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已不再为外界的年轻人们知晓。鼓山的字眼都在逐渐从文字记载中消失。
浮空车带她抵达这遥远的边城。
……
“您为什么不,”年轻人压低声音,“为什么不杀了她呢?”
边宁只是笑了笑。
“您就是太心软了!”
边宁笑得更大声,粗糙的声带震荡出沙哑的喉音,“你呀你,我问你,我能把人杀了是不假,但我难不成还能把无形的体制消灭吗?不可能的,民联体需要荣绒,她一早就成了那帮人的头头,除了她,那些人是谁也不服的。”
年轻人露出十分茫然沮丧的神情,“那,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又偏激。后辈子弟,能不忘前人的苦,看清眼前的路,找到真理,那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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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您,我们怎么反抗他们呢!一切都不是您在世时候的样子了,一切都变了,他们回来了,都回来了!”
“他们没走过,我也没有离开。这历史,不是二极管,斗争是永远都存在的,身在其中就不必期盼什么救世主。你当我是什么?一个被困在鼓山不得离开的糟老头而已。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厉害。”
笃笃——
忽然有叩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年轻人吃了一惊,边宁恳请他去开门迎接客人。
门外的人是林言。
“班长怎么来了?”边宁笑容真诚。
“来看看你,有客人?”
“是,一个特别的客人,你坐吧。”
年轻人不住地打量林言,忽然发问,“您是林言?那位太空战争的英雄?”
林言瞧了他一眼,“你不像是外面来的。也不像是密契委的。”
“我从一百多年后回来的!”
林言闻言只是沉默,并不吃惊,她瞧了边宁一眼,“你的狂想居然成真了,可惜子成已经不在了。她会为你高兴的。”
年轻人兴奋地问,“林言同志,您能说说月球战争的经历吗?我真的很好奇,我那个年代,有关的资料都消失了……”
林言等他一连串地话说完,只回了一句,“月球上没有嫦娥和吴刚,没有桂花和蜜糖。”
……
深沉无垠的太空。
月球上核弹爆炸,在此处不过是豆大的亮点。
林言站在舰桥上,数着无数光年外的星星。
这么多年了,阿弟,你到了哪座星系?我去瞧了,太空里没有恐龙,月球上没有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