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了摆手。鲁三连忙恭敬的深施一礼,便向外退去。然而,他刚刚的走到门口,就听王体乾忽然慢悠悠的问道:“东厂的人有什么动静吗?”
鲁三眉头一动,随即停下脚步说道:“东厂也有些人在监视着这件事。”
“嗯。”王体乾轻轻的了哼了一声。
鲁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
王体乾抬眼看着那个面相普通的鲁三,“不过什么?”
鲁三的嘴角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听局中原本那些从东厂出来的人说,东厂对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十分上心,探报进到东厂大堂后,就没了消息。”
王体乾垂着眼皮,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向东厂派人了”
鲁三脸上的神情一动,连忙低头躬身说道:“是。人都是小的亲自选的,绝没问题。”
“呵呵。呵呵。”王体乾轻声的笑着,笑声干涩清冷。笑了一会,王体乾从桌上拿起一本密报直接甩到地上。
鲁三脸色一白,紧抢上几步跪倒在地,双手拾起那本密报快速的查看。
没看几行,头上便冒出一丝冷汗。这本密报尽然是自己派进东厂的一名探子写给东厂提督的一份密帖。密帖之中列着皇城局近期的所有活动,尤其详细的记述了自己专门对东厂所做的那些布置。
飞快的看了一遍,鲁三将那本密报小心的放在一旁。而后一头触地跪伏着一动不动。
王体乾慢慢站起身,抱着那只木盒走到鲁三的身边。看着脚边的鲁三说道:“东厂几百年的传承,你小小皇城局就敢做这些举动你要是不想活了,杂家这里可有得是办法。”
鲁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紧咬着牙一字不说。
王体乾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这次暂且饶了你。记住了,做咱们这种事,最忌讳就是自以为是。”
“是。”鲁三沉声应道。
王体乾轻哼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抱着那只木盒走出来大堂。
。。。。。。
天边的那道余晖,像是无限眷恋这广袤的人间,久久的不愿散去。一阵阵犹带着一丝凉意的晚风吹过巍峨的宫城,将崇祯的身上杏黄色的常服袍角拂的微微摆动。
站在乾清宫前那条连接着乾清门的高台甬道之上,崇祯双手扶着汉白玉石雕栏杆,默默的看着那将天空渲染成血色的霞辉。
偌大的乾清宫中一片安静,一名名锦衣侍卫笔直的侍立在巍峨的殿宇的四周,霞光照映之下犹如一尊尊泛着金光的雕像。
崇祯的手在栏杆上慢慢的拂着,用手掌上传过来了的坚硬和冰冷,平息着心中的烦躁和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那道残阳终于被黑暗所取代。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
“皇爷。。。。。。”徐应元抱着一件斗篷站在崇祯的身边轻声的叫了一声。崇祯只瞟了他一眼,便将视线再次投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