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钱谦益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有什么喜事?他不是刚刚进京吗?”
“哦?难道牧斋公不知,今日可是那周延儒纳妾的好日子。”
“。。。。。。这。。。。。。”钱谦益脸上的疑惑更甚,“周某人纳妾之事,我自然是知道。而且,同为礼部同僚,我还派家人送上了贺礼。可。。。。。。”他说到这用眼睛看向坐在一侧的孔范两人。
这时,坐在主位的李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受之,你疑的是。一件纳妾的小事,的确用不着潜夫,梦章登门道贺。他们之所以亲自前去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钱龙锡在一旁接过话说道:“牧斋公,你这些时日一直管着大明报和坻报,消息应该最为灵通才是。难道朝中出了如此大事,你竟会不知?”
听到钱龙锡如此说,钱谦益的心中微微一动,暗想:“难道真是因为那件事?”
就在这几日之间,钱谦益已经获知,皇帝正在利用军机处廷寄圣旨。他心中明白如此举动,将会改变大明多年以来形成的一整套,朝政运行方式。如果这事延续下去,并且形成定制的话,那皇帝手中的权利将会更加集中,而与之相应,朝臣的权利将会大大缩小。像万历年间神宗皇帝想要立太子却因群臣发对而不了了之的事情,将不会再发生。
那一刻,钱谦益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将这事情传递给京中的东林同仁。然而,还没等他采取行动,不久前在锦衣卫诏狱中所经历的那些恐惧的事情,便浮现于脑海。而那刚刚冒出的想法,瞬间便随着身上冒出的冷汗消逝的无影无踪。
此时听到钱龙锡的问话,钱谦益虽在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念头,但他脸上依旧是疑惑的神情。他微微蹙着眉问道:“稚文所说何事?”
“你真不知?”
“这几日事情繁多,不知你说哪一件?”
这时一直看着两个人对话的李标,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一声,对坐在一旁的孔方炤说道:“潜夫,你将那事再与受之说一遍。”
“好。”孔方炤点了点头,便将兵部成立迅捷司,以及皇帝绕开内阁科道通过军机处将圣旨直接下发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钱谦益一边紧皱着眉头听着,一边在心中不停的想着自己要如何应对。
很快,孔方炤便将事情说完,屋中众人都将视线投向沉思的东林领袖钱谦益。
钱谦益沉吟了半晌问道:“哦,原来是这件事。这的确是一件重要的事。不过,此事同那周延儒又有什么关系?”
“牧斋公,你既然明白此事紧要,便应明白我们必须在此事之上要有所动作。同样你也应想得到要更改此事会有多难。”
钱谦益紧皱着眉,微微点点头。
钱龙锡接过话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这绝不是只凭朝中东林一系便可以做到的事情。更不要说此时的那个首辅大人还极为软弱。哼!那是一个为了官位利益便能不要道义,甚至不要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