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名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走到两名老人身边,恭敬的深施一礼,一脸笑容的说道:“陆大人,李大人真是对不住。我家主人正在花厅之中陪先到大人们谈话,实在无暇分身,特命小人前来迎接,还望两位大人不要怪罪。”
听到他这么说,那两名老者中的一个不禁皱了皱眉。而另一个则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无妨无妨。”
管家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而后便带着两名老者走进了大门。
三个人穿门过院很快便行到了一处院落中的花厅之外。“两位大人请稍候,待我通禀一声。”那个管家再次施了一礼,便走进了那座厅堂。
站在厅堂外的两位老者,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略带埋怨的说道:“曼青兄,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我为什么要来此处凑这个热闹?”
“呵呵。”被问到的那个老者笑了笑,轻轻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说道:“景轩公,你可知这家主人否?”
“这有何不知?周延儒周玉绳,号挹斋,宜兴人氏。少时聪明,有文名。二十岁时连中会元、状元,授修撰。天启年间迁右中允,掌司经局事。不久又以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不久前受众人推举,当今圣上诏他入京受官礼部侍郎。算将起来,如今不过只有三十几岁,却已有了十多年的官宦生涯。”
“呵呵。景轩公知之甚详啊。”说话的老者挑了挑眉毛,一脸调侃的说道。
“这有什么?”另一个老者皱了皱眉,“这个周玉绳,名声很大,又是状元我有所耳闻也不稀奇。唉,不说这个。就是这个周玉绳再如何,今日也不过只是迎娶如夫人,你我得知消息,派人送件礼物也就罢了,你又何必非要拉着老夫亲自登门?这要是被一些小人知道了,还不说你我是趋炎附势之人?”
“呵呵。景轩公的人品谁人不知,量也没人会如此说。再者说,就我看来今日这事恐怕并不简单,说不定还有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被问到的老者并不回答,只是笑着摊开手。
问话的老者皱着眉正要继续追问,就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文士从花厅中迎了出来。这人身材高挑匀称,发须皮肤都保养极好,整个人显得风流潇洒气度不凡。如果不是在眼角处微微有着一两丝鱼尾纹,整个人更像是一名风度翩翩浊世公子。
中年人看着陆澄源,脸上的笑意更胜,他向前走了两步,抱了抱拳说道:“某家一件小小的俗事,竟然劳动陆大人,周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陆澄源微笑着抱拳回礼说道:“啊,听闻状元公的喜事,陆某自当前来道贺。”说完正准备介绍身边的李廷谏。就见周延儒笑着说道:“曼青兄,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啊。”
李廷谏笑着回道:“还好还好,不过比不了你挹斋春风得意,佳人在怀啊。”
“哈哈。”两人说完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中年人一侧身说的:“承蒙两位大人厚意,还请花厅稍坐。哦,对了,厅中还有几位朝中的同僚。”
陆澄源与李廷谏拱了拱手,便随在周延儒的身后走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