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都不见外,求到赵维身上来了。
但是话说回来,铁穆耳和南哥儿也有吃定赵维的理由,毕竟从赵维的种种表现上来看,最不希望元朝换太子的就是他!真金或者铁穆耳继承大统是赵维最乐意见到的。
而且
赵维有能力帮真金父子吗?
有!而且不仅仅是一种办法。真金人在大宋,想洗白可能有点难。但是保住铁穆耳的太孙之位还是不难的。而且对大宋的好处很大!
想像一下,敌国的天子是大宋选出来的。这个人选不但是最有利于大宋的人选,而且将来在士气上,在两国博弈上都有着无可估量的优势。
只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换了别人,一定会因为铁穆耳这封秘信而动心。
然而,赵维就想不明白了,特么我不帮你们也一样有天大的好处呀?
那凭什么还出这个力?
把秘信扔到一边儿,“让铁穆耳玩蛋去!”
赵孟禧一挑眉头,“怎地?你这是要回绝他?”
“回绝?”赵维挑眉,“回绝都懒得回绝!”
就当没看见,该怎么办怎么办!
“啧啧!”赵孟禧砸吧着嘴,“老爷子对你可是不薄啊还真就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滚你的吧!”赵维笑骂一声,知道兔爷儿说的是反话。
别看这孙子也在大都生活好几年,忽必烈同样对他很是宽容,可是兔爷儿最反感的就是赵维和元人稀里糊涂。
兔爷儿恨元人,除了国仇,还有家恨!就凭他在大都插花抹粉丢的那些人。所以赵维一的很多决定,赵孟禧表面不说,其实心里膈应得很。
但是没办法,赵维的思路是对的,胸怀也是他无法企及的。
除了心里不舒服,也只能用小话儿揶揄几句。
此时,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了。
这就么过了三四天,赵维再没去过实验区。知道今日一早,王胜传回话来。
经过几日调养,真金的状态由虚入实,大为好转。今明两天便可择期手术,而且现在也有精力说话了。
得到这个消息,赵维思量再三,最终还是约上文天祥、谢叠山还有岳父王应鳞。准备去见一见真金。
还是那句话,不管南哥儿、铁穆耳怎么折腾,主要还是看真金。
赵维也想亲口听他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跑大宋来求医
就这样儿,三位相公一个王爷,再次来到实验区的生活区。
离的老远就见钱文带着人守在小院门口。见了赵维,马上迎了上来。
赵维也不废话,“出来过吗?”他问的是南哥儿。
钱文依旧是那张死鱼脸,“倒也识趣,未曾踏出小院半步。”
“哦”赵维也不意外,属于意料之中。
其实,按他的意思,钱文根本就不用在这儿守着,多此一举。但是赵孟禧不干,实验区是大宋的核心所在,让他们住进来已经是优待。万一窃取点什么机密损失可大了。
可是赵维却觉得,到了南哥儿和真金这个位置,又是这么个处境。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都是聪明人,为了偷你点不一定用得上的技术,把自己置身险境?真金和南哥儿没那么愚蠢。
况且生活区就相当于是家属院,和核心区是分开的,就连老亦、徐良家里的妻妻妾妾都进不去核心区域,更别说外人。工部和致知院有严格的条规制度。
让钱文开门,三人迈步入院。转入屋中,终于见到了真金
此时的真金明显比前几日气色好了不少,虽然依旧卧床,可是见赵维几人进屋,起码精神头很足。
几人来到床边,赵维咧嘴一笑,“太子殿下觉得好点了吗?带了几位老友与太子叙旧。”
真金向文天祥、谢叠山还有王应鳞一一点头,倒是平静。
最后才看着赵维一笑,“王道长医术如神,本宫感觉好多了。”
赵维这边则瞪了一眼杵着着的南哥儿,“小姑娘不懂事呢?还不搬几抬交椅来?”
南哥儿硬气的回瞪了一眼,却还是乖乖搬来椅子让四人落坐。
赵维,“不废话,今天来两件事。”
“第一,要和太子殿下交代清楚,开腹割肠,虽能救太子的命。可也有风险丧命!所以到底要不要动这一刀还要太子殿下自己决定。”
真金闻罢并无意外,“这个王道长已经与本宫说过了。”
叹长道:“真金已是死人,又何惧再死?只是心中惭愧,要麻烦你们了。”
赵维,“小事儿。”
“那就说第二件吧”
瞥了一眼南哥儿,“虽然南哥儿已经向我说明了来此的理由。可是本王还是想听殿下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身为大元太子,居然为了求活,选择投敌?”
一旁的南哥儿登时就急了,“谁和你说投敌了!?是你自己说的,会放我们两次!!”
“南哥儿!”却是真金何止于她,沉吟一会方道:“宁王殿下说的没错本宫南来的那一刻起,已经算是投敌了。”
抬头看赵维,“南哥儿没有撒谎,本宫其实不想来,但是重病不起,扭不过她。”
赵维却是摇头,“太官方了也太感性了殿下说不肯说实话?”
真金:“”
咬牙再次沉吟,“有些别的原因,但是本宫可以不说吗?”
赵维,“可以,但我希望殿下可以坦诚。”
真金,“无关两国利益,殿下追问实无必要。”
赵维,“无关两国?那就是元朝内部的暗斗,迫使你不得不活下来了?”
“呼”真金被逼问的攥紧了拳头。第三次陷入沉默
良久,“罢了!”
直视赵维,“原本我们父女俩只打算到千岛城修养,临时得到消息,蛮子台此行的真正目的是除掉我!”
“嗯!?”赵维一愣,一旁的文谢王三人也是一怔。
文天祥不由道:“除掉太子!?蛮子台有那么大的胆子?”
显然文天祥是不信的。对此真金解释道:“平时蛮子台自然没有这个胆子。可是如今不好说。”
赵维,“怎么讲?”
真金,“朝中废立之说甚嚣,盖因新都大败,加之本宫被俘之耻。”
“对此,父皇亦有动摇,却迟迟未有决定。”
“其实朝中上下都看得出来,父皇对本宫在扶桑的做为也很不满意,但又不想因而废储,所以犹豫。”
“于是半年前特发皇命,让本宫回大都亲自解释原委。”
“本来半年时间,早就应该传到扶桑了却在东瀛停了下来,久未发出,而蛮子台却先一步到了扶桑”
赵维皱眉听着,渐渐明了。
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