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夷失衡,技术空白,还有基础薄弱。正是横在大宋眼前的三大难题
赵维捧着一摞的奏章,也是眉头紧皱。这都是朝廷各部各司,百官群吏从工作中总结出来的问题,不可谓不重!
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挠头。
向陆秀夫等人苦脸一笑,“维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马上拿出解决之法容本王回去好好想想,尽快与诸公建议”
大伙儿一看,纷纷点头,心里也是有些不落忍的
说实话,这些都属于疑难杂症。要是好处理还用等到赵维回来吗?
正是难办,这才留中到了现在。却是又都压在了赵维身上
陆秀夫颇为歉意,“殿下为国为朝,天可怜见!莫要太过操劳”
陈宜中也有些气馁,长叹一声,“也许吾等真的是老了没有殿下那般的奇思妙智,却是无法为殿下分忧。”
说的赵维有点不好意思了,呲牙咧嘴道,“行了行了,加一块儿也有好几百岁了吧?何必肉麻至此?”
“等小爷消息就是,明天再议!”说完大步而去,好不潇洒。
嘎!!
众人差点没噎着
看着宁王的背影有点恍惚明天?吞了狗宝了吧你!
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是?
殊不知赵维那个不能马上拿出建议,并不是因为这事儿有多难搞。
其实他一看这三大问题,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丝清明。只不过他的那个办法,实施起来却是有点难度。
捧着奏章出了政事堂,赵维直接回成王府。
进府之后,把东西往厅里一扔,一屁股坐下就没起来。
就那么直挺挺的一动不动。临近中午时,王瑜在厅外远远看了一眼,知道他在想事情,也就没打扰,连带午饭也延后了。
一直到了下午,赵维才急匆匆的跑进后屋,贼兮兮的对王瑜道:“帮咱个忙呗?”
王瑜疑惑,却也心生玩闹之意,讪笑道:“那可是难得,君夫无所不能,何时用我一个弱女子帮趁了?”
“且说来听听,看小妇人愿不愿意行这个方便。”
赵维白了她一眼,“没见过家暴是吧?老子可是敢打女人哦!”
王瑜被逗的咯咯直笑,“好吧怕你就是,说吧,让我做什么?”
赵维登时来了精神道:“回来之后,还没来得急去给太后请安呢吧?”
王瑜,“昨日方归,本打算今日与君夫一同进宫,却是看你枯坐在厅中半日,什么都耽误了。”
赵维:“那正好,一会儿你进宫见太后,出来的时候,拐个弯去政事堂,让张师父晚上来府中一趟!”
“记住!”赵维无比严肃,“记住,要偷偷的和张师父说!千万不要让陆相公和太尉他们看出端倪!”
赵维那个神精兮兮的样子,吓了王瑜一跳,不由颤声,“什么事还要背着相公们?”
赵维:“别问了,去做便是。”
“好吧”
王瑜只得答应下来。
当下见天色不早了,便让门房侍卫备车,直奔皇宫。
一直到天近黄昏,王瑜归来,告诉赵维已经支会了张师父,晚间一准会到。
赵维这才算松了口气,让厨房备了些酒菜,只等张简之上门。
月上三杆赵维搬了把交椅,坐在王府后门等人
后门外是一条污水渠。新崖山建城仓促不似中原大城下水都深埋地下。当时是逃难,又没想在此立百年之基。所以城中的配套设施都显仓促。
污水渠就挖在地上,九横九纵网布全城,像是成王府后墙外便是污渠,左右邻舍还有后面的一排院子共用一条沟渠。
也就是说,成王府这条街和后院相邻的那条街用一条沟,为了方便管理,沿沟有一条小巷子通着王府后门。
老百姓管这叫渠巷,因为都是后门,又伴着臭水沟,谁也不愿从这种地方走。所以基本没人。
赵维等了好一会儿,就隐隐听门外有脚步声,不等张简敲门,便急忙的把后门打开了。
正撞上张师父一张厌恶的老脸。
老师父,以袖掩面,显然被熏的不轻,见了赵维立时吐槽,“你又不谋朝篡位,弄的如此神秘做甚?”
赵维不好意思一笑,“嘿嘿让老师受苦了。”
连忙把张简之让进后园,请到阁子里
老师父见那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再想想刚刚走过去的臭巷哪里还有胃口?
“有事儿说事儿!”
“好!”
赵维给老师斟了酒放着,陪笑在旁。“关于陆相公今日给我那三个难题的事儿!”
“嗯?”张简之一怔!
那一堆疑难杂症他做为参知政事,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有点不明白,这事儿用做贼似的把我请过来吗?
疑惑道:“你让为师帮你拿主意?”
赵维一听,连连摇头,“不是这事儿好解决,我已经有主意了。”
“”
张简之有点懵,看怪物似的看着赵维,有主意
老师父心说,你是吹牛皮啊还是吹牛皮啊
老夫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那一堆破事儿很办的很!别说陆秀夫没折,张简之也琢磨了好几个月了,也拿不出个章程来。
结果这小子上午把炸雷接过来,晚上就说他有主意了?
汝乃天骄?何不上九宵?
老头深深的看了赵维一眼,抖了抖浑身的浊气捻起酒盅,呷了一口,“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主意?”
赵维坐直,“咱先把这三个问题,好好给老师分析分析,您老也看看,咱说的对不对。”
“好啊”张简之也不急了,反正都来了,二更走也是走,五更走也是走!
大不了听你小子吹一宿又能如何?
“那你就慢慢说!”
赵维清了清嗓子,“首先是这个汉夷失衡。表面上看是汉人太少,殷人和其它人种太多,带来的恐慌。”
挑眉一笑,“其实吧我觉得这和人多人少没多大关系。”
“哦?”张简之更来了性致,“说下去!”
“老师您看哈,扶桑的情况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无论我们从中原输送多少人口过来,都解决不了这个汉人少的问题。”
“这一点,相公们清楚,百官也清楚,连大宋的子民们也心如明镜。”
“扶桑便是这个情况了,几十年,甚至百年都改变不了!”
“所以大伙儿担心的不是人少的问题,而是汉人少了之后,会不会失去控制权,失去主导地位。”
“如果换高大尚一点的说法,就是汉文化还能不能保持原貌,结合了玛雅、奇布查、甚至东瀛、蒙古、色目等族的文化之后,到底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