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的威力,上官休可是亲眼所见,六七百人就在那么一瞬间,全部被歼灭。
如今自己仅仅只带了两千人过来,而且现在还不止一辆机枪推车,那么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半炷香?
他不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虽然他对于明氏有一定的忠心,不然也不会被派到中山国最重要的器械院来驻守。
“将将军,我们投降吧!”胡原松双腿打着寒颤,结结巴巴地缩到了他的身后。
上官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投降,轩辕定会同意吗?
“上官休,怎么样?现在是你无路可逃,还是朕无路可逃?”轩辕定面带着微笑,喊道。
“弓箭手放下箭!”上官休毕竟是个人精,没有什么比小命重要。如今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自己唯有认怂才有可能保命,他相信,以自己目前的地位,真心实意投降的话,轩辕定不一定会拒绝。
所有的弓箭手将箭矢给放下,他们也并非看不明白局势,只是作为士兵,听从将军的号令已经印入了他们的骨子里,如果没有出现死人的情况,他们大抵是不会想着仓皇逃命的。
上官休缓步上前,他身边的那些副将,校尉之类的亦是颤抖地跟上。
“陛下,上官休愿降!”他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
身后的副将,校尉之类的亦是同时下跪,“我等愿归降陛下!”
士兵们见将军们都投降了,瞬间丢下武器,跪倒一片。
轩辕定微微一笑,从盾牌兵之中走了出来,走到了上官休的前面,看着跪着的上官休,淡淡地说道:“朕为何要同意你的归降?”
“陛下乃上天之子,之前是罪将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抵抗陛下虎威!罪将现在已经知错,特向陛下请降,请陛下明察。”上官休头依然抵着地,不敢抬头。
“明察?你连如此一般的计策都识破不了,朕要你又有什么用呢?或者,你说一个让朕愿意接纳你的理由?”
上官休早有计较,连忙说道:“陛下如果能够接纳罪将,罪将愿替陛下取得河源府!”
“取河源府?”轩辕定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河源府驻守着两万多士卒,你区区四千人,如何能取河源府?你当河源府的城墙是纸糊的啊?”
“器械院的战局相信河源府已然看到,如果陛下在今晚偷偷伏兵于城门两侧,然后罪将假意败于陛下,前往河源府请求庇佑。只要臣搬出中山王来,陈谦胆小,必然不敢将罪将拒于城外,只待陈谦一开城门,罪将为先锋,陛下的两侧伏军杀出,河源府唾手可得!”
“哦?那意思是朕还需要配合你咯?”
“这这是罪将想到的最容易攻占河源府的办法!”
“那朕如何确认你不会在城门打开之时,乘机逃入城中,然后与河源府一同抵抗朕的大军呢?”轩辕定又问道。
“臣愿献上器械院的家属为质,如果罪将但凡有半分逃入城中,与河源府抵抗陛下的天军,乞斩吾之妻小!”
“我等愿意与上官将军一样,献上妻小,为陛下攻河源府的先锋。”其他的副将和校尉亦是同声说道。
轩辕定沉吟了片刻,说道:“好,朕就答应你。”
“起来吧。”他又淡淡地说道。
随后,他们商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之后,便开始布置进攻河源府的计划。
傍晚时分,双方的人马假装交战,上官休不敌,带着“残兵”一路奔跑至河源府下,身后的骋风军紧追不舍。
“陛下,虽然上官休此人的投降是真,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河源府可不一定会打开城门,咱们还是要做好强攻河源府的准备。”一路追着,长孙明月对他说道。
“少族长为何现在才说?”轩辕定诧异又有些紧张地问道。
毕竟如果上官休的这个计划失败了的话,再想骗开城门可就真的花一番功夫了。
长孙明月微微一笑,“陛下倒是不用紧张,就算河源府拒不打开城门,只要我们追击的距离,不进入河源府守城士兵的弓箭范围之内,对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让他试一试呗,如果不成功的话,陛下就更能收获上官休的臣服。现在陛下手底下没有任何实力,所以我们这次平叛,主要以招降为主,虽然一开始他们不一定真心投降陛下,但是只要陛下一路胜利,抵达宁都之后他们必定不敢再生出任何异心。到时候,陛下恩威可施,定能在不伤及百姓的同时,平定明氏的叛乱!”
“少族长,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轩辕定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赞扬地说道。
这个长孙明月,其对局势的把控,以及人心方面,真的是十分优秀。
正说着,上官休已经跑到了河源府的城墙之下,而长孙明月手一抬,下令道:“各营,停止追击,原地驻扎!”
骋风军令行禁止,停在了河源府的弓箭手射程之外,现在的弓箭手其弓箭的有效射程也就百来步,如果是强弓的话就更远一些,但是骋风军的步枪射程在两百多步左右,现在是他们能够攻击到城墙之上的士兵,而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却无法攻击到他们。
上官休装作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大声喊道:“我乃器械院驻将上官休,速速打开城门!”
城墙之上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切,其中一位副将铠甲的男子举着火把走到城墙边上,向上官休喊道:“上官将军,府令大人有令,如今河源府城外有敌人,城门不可擅开!请将军见谅!”
“放屁,本将军都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你们居然不开城门,快叫陈谦过来见我!”上官休暴跳如雷地说道。
“对不起,恕难从命!”城上的副将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大胆!论军职,本将军要高于你们的守城将军谢渊,论官职本将军也要高于陈谦。如果本将军死于敌手,而你们见死不救的话,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责吗?”
“哎哟,多大的罪责啊?本将倒是想了解了解。”又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白银铠甲的男子走到城墙边,故作讥笑地说道。
“谢渊,你”上官休一阵愤怒,仰头喝道,“看来河源府是想要见死不救了?那好,等本将军逃出生天,定到王上面前说明此事!”
“哟嘿,还到王上面前说明此事?上官休,你敢说实话吗?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已经投靠了敌军,如今使出一招苦肉计,想要赚取河源府的城门!要是王上在此,你觉得你焉有活命之理?”
上官休的脸色一变,心道怎么会被谢渊知道的?
但他自然是不会承认,故作恼羞成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投降?本将军对王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你休得污蔑本将军!”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谢渊冷笑一声,随后又说,“上官休,看在曾经一起喝过一次酒的份上。我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我倒数十个数,如果你还不离开,那么就休怪本将军的弓箭无情了!”
“谢渊!你安敢如此对待本将!”
“十!”
“谢渊,敌军已经来到城下,本将军求你了,快开城门吧。我与敌军交战过,知道他们的厉害!如果你放本将军进城,那我一定将敌军的信息告诉你,让你更好的御敌!这破敌的功劳,全部给你!”
“说得很有诱惑力,但是本将军不稀罕!九!”
“”
“八!”
“谢渊,你真的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