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哼了两声,不过他也是知道这位跟献王的关系也是极好,所以只是用了疑问的语气问道::“席知县又是何出此言,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个瘦弱的男人,而且用的是两把刀?”
席远修看着薛路平认真的说道:“首先,一个女子是不会用这种宽度的匕首!”
随即指了指背后的那道伤口,然后又说道:“因为就伤口而言,这把匕首的柄部对于女子而言用起来不是很顺手太宽了!”
周文宾看着席远修手指的地方,问道:“可如何得知此人的身形呢?”
席远修又开始解释道:“因为同为练武之人,如果你直接用内力刺去,会被对方发现你的气息,据我所知马守备生前的功夫还不错,所以此人用了内力一定会被马守备发现,如果凶手只用臂力,那就不一样了,正因为没有用内力,凶手又比较瘦弱,所以并没有一下杀死马安邦,然后也才有了第二刀!”
“而且凶手还是个左撇子!”
席远修这句话更是弄的周文宾还有薛路平一头雾水,就连李元桓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席远修了。
他们觉得光是知道这些线索已然是非同常人,除了那些精深于此十几年的仵作,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而席远修连凶手习惯用哪只手都知道,这都快比得上京兆尹那位赵大人了。
席远修挽了挽袖口,对着三人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因为凶手第一刀是直接插入的左后,而第二刀是从脖子后面右侧刺穿的,各位试想一下,如果你第一刀是用右手扎在后心窝的话,那么左手就一定是在脖子的左后方,或者是左面刺进去!”
席远修此话说完之后,众人明白了过来,而且薛路平还自己用手比划了几下,发现的确是如此,不过脸上的不忿之意还是没有下去。
李元桓则是一脸赞叹地说道:“兄长果然是博才多学,可是没想到这断案验尸的本事,竟也是如此了得!”
席远修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说道:“可是这对本案毫无帮助,所以还是想请知府大人带路,让我们几人前去看看那日同时被刺杀的犯人吧!”
李元桓摸着腰间的玉珠,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薛路平,示意他带路前去那家救治的医馆,去见赵本六。
众人正要出门的时候,李元桓靠在薛路平耳边低声说道:“薛大人案发当日有其他的什么发现?能不能先说于本王!”
薛路平一下子像被蜜蜂蜇在了脸上,表情有些轻微的变化,不过没有被李元桓发现,他也低声回道:“回殿下的话,下官并没有什么发现,就算有,下官也会第一时间就去禀报的。”
李元桓听完薛路平的此番话后,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过薛路平脸上的表情却是被席远修瞧得一清二楚。
众人又随意点评了一下扬州府衙的简陋后,很快就来到府衙门口,席远修见蹲在门口的刘骁正在看着地下发呆。
席远修静悄悄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刘骁在失神地状态中,给拍了回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我的师爷,难道还在想那只秃狗?”席远修略带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一般情况下,没有见过刘骁会这样,所以有些好奇,席远修可能是因为刘骁前一阵子跟那只可怜小狗呆的时间太长了,忍不住有些想了。
刘骁猛的站起身子,可能是因为起身太快,发了懵,一下靠在了席远修身上,半天才缓过来。
刘骁习惯性地摸着自己有些微挺的肚子,有些遗憾得说道:“修哥儿,我总是觉得好像刚才看到了什么,在哪里见过,然后又想起不来,真奇怪!”
席远修见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一时也说不上来,便问了一旁的边英。
“刚才你们俩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边英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什么也没有做啊,就是看了会儿这些衙役操练,别的什么也没有干!”
这位献王殿下突然驾到,使得薛路平在被教训完后,就让所有人都操练了起来,而且要求一直到献王殿下离开府衙。
不过席远修觉得刘骁肯定是有些原因才会这样的,因为刘骁这人不会记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眼前人太多了,还是决定回客栈再问问刘骁,就在众人准备前去医馆的时候,广兴楼的一位伙计来到了众人面前,说道:“太子殿下请诸位去广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