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情激动地说道:“掌柜的交代好的事,小的会通知其他人的,那您先去楼上歇着,小的现在就去办!”
席远修嗯了一声,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身来,说了句:“这样,我给你每月单独加二两,就算你没有找到,一个月也有七两银子,所以你记住了,一定要通知到其他人!”
在席远修离开后,此人觉得席远修真是神了,其实他刚才想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去找,不通知其他人,这样一定是自己拿到那些银两。
而且就算他找不到,他也不用见别人得到那么多钱,心里也不会不平衡。
可席远修这样一来,他倒是觉得心生愧疚,看着席远修刚才站着的地方,自言自语道:“一定要把此事给掌柜的办好!”
席远修回到楼上后,见刘骁已经是昏昏欲睡了,周文宾屋内的烛火也熄了,想必是太子也回了房,席远修随便翻了翻身上带的消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
席远修想到既然今日也无事可做,于是便又坐在床上,运起了内力,不过没有像上次一样,强行尝试冲破经脉,而是逐步渐进的缓慢运行。
不过结果像之前一样,每次内力由气海运行到神阙穴的时候,就会受阻,他的内力几乎已经是被扼杀在摇篮中,根本冲不上去。
全身功力都被锁在了丹田中,稍加用力,就会像上次那样,内脏受损。
而徐来也为他看过几次,不过结果跟当时席远修刚发现没了内力的时候,找的江湖上最有名的江湖郎中褚神医的结论是一样的。
除非是对他施展此功之人亲手解开,亦或是有绝顶内力的高人,以全身功力灌顶为他冲破穴道。
不过这两种都是不可能的,蜃楼的那位风大人自然是不会为他解开,绝顶高人也寻不到,纵然寻到,怎么又会为毫不相干的人付出自己一生的苦修。
他只能听从那位褚神医的建议,每日试着打五禽戏,活络经脉,保持自身功力不会彻底散去,而且循序渐进地试着冲穴,说不定可以水滴石穿。
今日还是无果,席远修脱鞋,倒头大睡,不再去想!
赵本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跟那名男子在牢里打完之后就晕了过去,而现在一睁眼已然是躺在了医馆里。
因为他闻到了很重的中药味,有些让他闻起来难受,他刚想动下身子,发现整个人被捆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稍微一用力气,却碰到了被撕掉一大块肉的伤口,他咧着嘴,呲着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他怕有人知道他醒了,会马上过来审问自己。
他现在越来越难过了,京城的俏佳人已经多日没有见到了,他记得上次在京城走之前,刚是入夏,距离上次见面也已经是两个月了。
突然,离他几步远的窗子发出了“吱”的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赵本六努力的想把头转过去,看看是谁,不过遗憾的是做不到,因为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那人进了屋子,赵本六听见此人落地的声音,知道应该是个壮汉,赵本六有些慌乱,屋子这么凉爽,手心还在冒汗。
他不知道这人是来干嘛的,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让自己闭嘴的,他想的同时已经在试着解开身上缠着的布了。
不过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已经是放在了他的脸上,赵本六此时也放弃再做什么挣扎,他心里苦笑道:希望能给我个痛快!
不过没有能如他所愿,那人只是在用手摸着他的脸,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赵本六突然觉得还很舒服,像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东西现在得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活下来就是好的,活着总归是比死了强!
那人也察觉出赵本六醒了,好像是不愿意让赵本六看到自己的脸,连忙转过头去,用余光扫了一下赵本六,见他并没有睁眼,长舒了一口气。
那人耳朵一动,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起身,来到刚进来的那扇窗前,眼中略带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赵本六,然后又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这时赵本六房间的门,被一名来给他换药的医师推开了,这人看见因为被晚风轻轻吹动,来回晃动窗子。
他放下手里准备给赵本六换药的草药渣子,走到窗前。
一边关窗,一边说道:“怎么好似凉城的风,还能把这窗户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