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抬想起了自己的双手双脚还戴着镣铐,他摆摆手,示意让门外那人进来给他开锁。
那人没有犹豫,直接进去了,然后就蹲在了地下,给赵本六解着脚上的镣铐,赵本六看着此人问道:“是何人让你来救我的?”
此人把手里的动作停下,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说道:“自然是上面的人!”
赵本六察觉此人说话有些不对劲,因为最早行事的时候,上面的人说过,如果有天被抓,只要你在牢里把嘴闭死,自然有人保你,万不可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可赵本六面前这人却说是上面派人来救他,赵本六因为吃不得苦,所以刚才此人来得时候自己急了些,现在才想了起来!
赵本六刚向往后退一步,再跟此人说话,却发现脚上的镣铐被整个缠在了一起,想要后退只能跳回去。
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小腹已经是被那人捅了一刀进去,赵本六双手死死钳住对方拿刀的手,没敢让他再抽出去,因为刀子一进一出,半条命就没了。
此人见刀拔不出来,便左手握拳,狠狠地朝着赵本六的头上砸去,还用膝盖不停地撞着赵本六的大腿。
疼痛难忍的赵本六此时脚不能动,在头被砸了几下后,大腿已经是被撞断了。
赵本六当机立断,直接拉着此人朝后倒去,在两人失重的空档,赵本六把那把匕首生生地在那人手里扣了下来,为什么要用扣,因为那人虎口的肉已经被赵本六活生生地扣下了一整块肉,虎口处的筋已然露了出来!
那人也不顾疼痛,用左手抓着赵本六的头发,又把那只受伤的右手攥拳,直接一拳砸在赵本六还在流血的小腹上,然后左手松开赵本六,像一只铁钳似的,掐在赵本六的腰间,用力一扯,连衣服带肉,下来好大一块。
一时间,赵本六疼痛难忍,只能试图用手上的镣铐,试图捆住对方的脖子,而那人把赵本六手上的镣铐用带着血淋淋肉丝的左手一把抓住,他知道必须尽快处理掉赵本六,只怕时间长了,自己难以脱身离去。
于是那麻衣人用右手去摸掉落在一边的匕首,而就在他快要拿到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而赵本六却是想把此人抱住。
麻衣人当机立断,直接松开左手抓住的镣铐,站起来狠狠给了赵本六受伤的小腹一脚,然后赶紧溜出了牢房,朝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去了!
周文宾跟薛路平一路上,你来我往的嘲讽着,争辩着马安邦与朱无业的事情,等二人到了赵本六的牢房前,傻眼了,因为他俩从未见过此等景象。
地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小腹流着血,大腿明显塌了下去,腰上掉了好大一块肉,而且跟地上肮脏的稻草粘连在一起,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薛路平还是反应过来了,大声喊道:“快来救人,快来救人!”
毕竟这是私盐案的唯一人证,可能是赵本六贪生怕死,又或者是他的确死不了,反正那日与他一同被抓来的人,那天夜里一一自尽了!
就在刚来的狱卒把赵本六刚抬走救治的时候,又有一衙役,在外面急匆匆地跑进牢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出,出,出事了!”
薛路平回头眯眼看着跪在地上那人,有些恼怒地说道:“没看大人我在这处理事情,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那名衙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您快去看吧,马安邦马守备死了!”
周文宾听完后,差点儿晕过去,被一边的侍卫,扶住了,再他再三询问后,确认马安邦确实是死了,而且就死在自己家中,就在自己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死了,周文宾连忙跟随从出了牢门,直奔马安邦家中。
薛路平捏着鼻子在赵本六之前住过的牢房里转了转,不小心踩到了赵本六那块肉上,一下跌倒在地,他咒骂着赵本六的时候,觉得屁股下面坐到了什么东西,他怕又是什么恶心东西,赶紧起身。
他仔细看了看刚才坐的那好像是个系绳的东西,他让手下人把东西拿了过来,是块腰牌,金闪闪的,不是金子也镀了一层金,方方正正的很是好看,他把腰牌往后那么一翻,只是上面写着一个让他大惊失色的字!
顺着藤真的能找到瓜吗,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