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思盈啊。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无父无母,以后得多遭多少罪?这个滋味我可体验过。”赛小仙幽怨道。
“小仙,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想明白了,以后做事,要多为自己想想。至于上峰命令,总是有办法应付过去的。”
“这就对了,杀日本人没错,可也不能自不量力,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你看人家地下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日本人的给养船炸了,又把日本人的货运站仓库炸了,日本人连个影子都没抓到。以后咱们行动,也要考虑周密了。”
“是是,以前我就是急于求成,才屡屡失手的,以后一定改。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宁晓锋顿了顿,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事?锋哥。”赛小仙问道。
“昨天在绅士舞厅,要刺杀吴大虎王沛林的时候,我的行动被唐小婉发现了。也因为她有意的破坏,我才没有实施刺杀计划的。现在她知道我的身份,以后我就要常去她那了。”宁晓锋低声道。
赛小仙拿起茶杯,慢慢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抬头对宁晓锋说道:“事已至此,该去就就去吧。咱们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再添个一儿半女的,也许,她更能生养,早点给你生个儿子。”
“小仙,我……”
“别说了,我懂。锋哥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有什么难心事了?”赛小仙打断宁晓锋的话,岔开话题说道。
“是啊,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万万没有想到,耿直的姐姐耿娟竟然被谢广坤他们劫持,做了人质,现在应该押到赤山寨了。”宁晓锋叹了口气说道。
“昨天,他们不是去劫持耿直爹娘和徐晓蕾去了吗?怎么把他姐姐给抓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耿直爹娘和徐晓蕾都不好下手,就找了个容易下手的。可他们怎么把耿娟给抓了呢,要是日本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常宁万一反水,咱们可全完了。”
“锋哥,事不宜迟,你马上联系到谢广坤,让他把耿娟放了吧。”
“可现在谢广坤他们已经出了城,应该到赤山寨了。赤山寨绵延五十里,我上哪找他去啊。”谢晓峰摇摇头道。
“锋哥,你也别急。谢广坤费这么大劲抓的人质,不会轻易撕票的。你还是去谢广坤死信箱那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情报。另外,你也给他下新的指示,命令他一定不能伤害耿娟。”
“也好,等天黑了,我就过去。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事,就是这件事怎么向上峰汇报。我本以为昨天晚上谢广坤他们有所收获,能向上峰交差了。可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汇报啊。”宁晓锋无奈道。
“锋哥,如实汇报吧。毕竟谢广坤和李大牛不清楚常宁关长的真实身份,上峰也说不什么来。”
“也行,管怎么的,总算是有所行动了。上峰本来也担心常宁反水,现在有他夫人做人质,也算是多一重的保障。不过,常宁的真实身份是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得想想办法,既能稳住谢广坤,还不能被他们怀疑。”
“是啊,锋哥,没想到谢广坤这次行动,把以前的事又掀起来了。也不知道,日本会不会也和咱们想到一块了。”赛小仙喃喃自语道。
……
按昨天下午耿直跟徐晓蕾的叔叔徐长久的约定,今天上午,耿直和徐晓蕾要送徐晓蕾叔叔去火车站。
早上,耿直将中村樱子送到情报处,便跟她请了假。
中村樱子之前知道此事,就没多过问,只是现在棘手的事太多,让耿直快去快回。
耿直自己开着车,后面跟着一辆情报处的吉普车,一起离开了海军情报处。
到兴亚银行接上徐晓蕾之后,耿直和徐晓蕾一起来到兴茂福商行,接上她的叔叔徐长久。
今天早上,金桂娘已经将昨晚谢广坤劫持耿娟的事,原原本本讲给了徐晓蕾。徐晓蕾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觉得要第一时间把情报传达给耿直。
本来,徐晓蕾的父亲徐长生要跟着一起去火车站的。
徐晓蕾以火车站站台不能进太多人进为由,并没有让父亲跟着他们一起送火车站她叔叔。
徐长生徐掌柜对自己的女儿是言听计从,既然晓蕾不想让他跟着,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于是,徐长生和徐长久这对兄弟,在兴茂福商行门口做了道别。
徐晓蕾叔叔的车,是上午十点发车。
和其他人在进站口人挤人进去相比,能将车直接开进站台,简直是太方便不过了。
今天早上,耿直担心火车站那边有麻烦,特意给藤野敬二去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沟通一下。
藤野敬二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同时,藤野敬二又问及了耿直姐姐失踪的事,还表了态,如果耿直有困难尽管开口,关东军这边定会全力帮助。
关东军竟然对姐姐失踪如此关心,这令耿直有些意外。
细想想也不是没道理,自己姐夫与龙骨被盗案息息相关,而龙骨被盗又或多或少与给养船被偷袭有些关联。
之前,常宁虽然已经定成了受贿罪。不过,滨崎步为和藤野敬二也不笨,总觉得结案有些潦草。只是没有什么证据,也不便深究罢了。
现在自己的姐姐意外被人劫持,关东军也嗅到了里面不一样的味道。也许,耿娟的被挟持将会是个突破口。抓到挟持耿娟的人,顺藤摸瓜,可能会钓到大鱼。
耿直越来越觉得姐姐被劫持,要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否则,将会有越来越多势力会卷入局中,那时候,很多事,自己甚至连中村樱子都无法左右了。
……
送徐晓蕾的叔叔上了火车,耿直和徐晓蕾二人回到车上。
上了汽车,关上车门,徐晓蕾说道:“早上,金桂娘把昨天的事详细跟我说了一遍,长话短说,我捡重要的讲给你,你心里有个数。晚上,我再细跟你讲。”
“晓蕾,你说,我听着呐。”耿直应声道。
“昨天晚上,谢广坤认出了你姐姐,便让李大牛、张一手、路桂兰三人下车,和他一起将姐姐劫了下来。
劫下来之后,谢广坤对张一手谎称,姐姐是小野一郎的情人,准备拿她做肉票向小野一郎敲诈一笔。
张一手越想越不对劲,等他们走了之后,就回去绑架姐姐的地方,找到那两个打晕的伙计。
这是,他发现,这两个伙计中,有一个是宝和堂的二胖。他才恍然大悟,劫走的女人是宝和堂的人。
可他也不不方便喊日本兵过来,于是给被打晕的二胖按摩穴位,帮他尽快苏醒。二胖醒了之后,张一手便离开了。”徐晓蕾说道。
“那张一手说没说,谢广坤他们将姐姐劫到哪里去了?”耿直问道。
“张一手说,是劫到赤山寨了。”
“那留没留给张一手什么联络方式?”
“留了。路桂兰给了张一手一个信物,拿着信物,到赤山脚下的龙王庙能联系到他们。”
“那就好,有联络办法就好。”
“行了,卫兵一直跟着呢。咱们在车里呆太长时间也不好解释。总之,你要记住,不能轻举妄动,无论做什么事,一定要经过我同意才能做,听到了吗?”徐晓蕾语气严肃起来,说道。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不都是听你的?”耿直一脸坏笑道。
“烦人,一说正经的就下道,再这样的话,抗战胜利了,也不恢复你组织身份了。”徐晓蕾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想歪了吧?”耿直故意说道。
徐晓蕾被耿直一说,脸色不由地一红,说道:“坏死了,谁想歪了。”
说完,便扭过了头。
“徐大行长,我最爱看你脸红的样子,真美。”耿直目视前方,一边开着车,一边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