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唐小婉战战兢兢道。
……
陪着吴大虎和王沛林一桌一桌敬酒的耿直,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宁晓锋。
远远望去,宁晓锋取下了唐小婉的项链,并且与她甚是亲密,项链在他手中不停地把玩着。
对于宁晓锋和唐小婉之间的关系,耿直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与徐晓蕾、中村樱子间这么长时间的三人恋,对男女之情早已了然于胸。虽然有些距离,不过,他依旧能看得出来,宁晓锋的样子多少有些逢场作戏的样子。
更令他有些奇怪的是,对宁晓锋一往情深的唐小婉这个时候,非但没有爱意浓浓,反而有些诚惶诚恐。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耿直不由地思量起来。
之前,宁晓锋经常下意识地摸向内衣口袋,这一举动已经引起了耿直的注意。
现在,在这种场合,无故把唐小婉的项链拿到手中,宁晓锋一定是有意为之。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见耿直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样子,中村樱子用手碰了碰耿直,说道:“更大少爷,今天晚上,你挺反常啊,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耿直定了定神,凑到中村樱子耳边,说道:“我东张西望,是担心复兴社搞暗杀。就像你说的,今天的投诚宴万一出了事,关东军一定会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的。”
“我说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你靠我那么近干什么?好赖我也是个少佐,要近乎回家近乎去。”中村樱子白了耿直一眼,娇斥道。
“中村长官,忘了是在外面了,还以为在樱墅呢。下回注意,下回注意。”耿直挠挠后脑道。
“行了,不愿意听你这些腻人的话。其实,我也担心复兴社今天会有行动,不过舞厅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他们就算动手,也是在劫难逃。”中村樱子端着红酒杯,说道。
“那就借你吉言。樱子,你身子重,这一桌一桌地敬酒,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可别真去喝啊。”耿直关心道。
“我知道,再说,就算没有身孕,我也不胜酒力。要说喝酒,我可比不上晓蕾能喝。”
“是啊,别看她瘦瘦的,可酒量却一点都不差。行了,这一圈下来,估摸得半个时辰,你也悠着点,别抻到身子。”
“知道了,耿大少爷。你说得对,你也要多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毕竟你是营川人,对大多数人都很熟悉,能看出端倪来。”
“行,我听你的。”耿直应声道。
……
除了前排三桌外,第二排一共五桌。
滨崎步为、中村樱子、藤野敬二和耿直陪着吴大虎、王沛林从右向左,挨桌敬酒。
敬酒倒没什么太多的客套,两名日本便衣乔装成的服务员跟在众人后面,为吴大虎、王沛林及其他人倒酒。
开了五六年的舞厅,敬酒对于吴大虎来说,那是轻车熟路,一套祝酒词下来,二人与在座来宾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滨崎步为、中村樱子、藤野敬二和耿直四人,则象征性地举举杯,浅尝即止。
按他们敬酒顺序和流程,宁晓锋所在的一桌,估摸再有十多分钟就能到。
宁晓锋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时间,表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
到这个时候,舞厅外面还没有没什么动静。十有八九,谢广坤劫持徐晓蕾和耿直父母的计划失败了。
成败在此一举,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宁晓锋也开始紧张起来。
……
今晚,吴大虎和王沛林喝得很尽兴。
特别是八面玲珑的吴大虎,在日本人面前格外卖力气。
极尽滥美之词,鼓吹满洲共荣,听得身后几位日本军官,频频点头。
尾随在众人后面、无法靠前的小地主,见吴大虎在日本人面前如此卖力,心里十分不满。毕竟自己是吴大虎和王沛林的顶头上司,越锅台上炕,不讲规矩,吴大虎确实犯了禁忌。
不过,这个时候,吴大虎已经顾得上小地主的感受了。
跟了日本人,自己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众目睽睽之下不卖力摇尾巴,还什么时候摇?
小地主无意识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被耿直看的一清二楚。
耿直心中暗道:“既然小地主不高兴了,就让他不高兴到底。到那时候,这两个叛徒可能不用自己动手了。”
……
时钟指向八点十分。
吴大虎、王沛林还有伊藤明道、藤野敬二、中村樱子、耿直几人,从旁边一桌,向宁晓锋、唐小婉所坐的一桌走来。
宁晓锋这一桌,围坐的都是营川的商界同仁。
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不过也都相互认识。
今天的投诚宴,营川四大商行,兴茂福和宝和堂都没有到场,给的原因是有家宴。
至于真正原因,在座众人都清楚。有中村樱子在,这两家商行不出席,关东军不敢把人家怎么样。
自从王雨亭定性为地下党卧底,李成玉也少了许多锐气。
上个月,李成玉主动辞去营川商会会长,西义顺李家在营川商界二十多年来,龙头老大的地位,很有可能不保。
今天,李成玉让他二儿子代表西义顺参加投诚仪式,本人并没有出席。
虽然东记银行这几年已经今不如昔,没有了十年前的鼎盛。
不过,东记宁家,毕竟还是营川四大商行之一,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他商行依旧十分倾慕。
特别是东记宁家和世兴金店唐家联姻在即,强强联手,未来在营川城定有起一席之地。
故此,一桌的其他人,纷纷举杯向宁晓锋和唐小婉敬酒。
宁晓锋当然清楚,马上将有更大的事要做,这个时候不是喝酒的时候。
于是,他以身体不适为由,一一推掉,弄的其他人有些扫兴。
唐小婉执行任务不行,可懂得人情世故,应付这种场合比宁晓锋强出许多。见同桌人露出不满,唐小婉一一回敬,算是把这个场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