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啊。不过,那个小孩能把车卖给你吗?”谢广坤道。
“钱花到了,没啥事办不成的。”张一手指了指口袋,说道。
“看来,你们这个西流锄奸团,银子挺足啊,后面有人资助吧?”
“哈哈,事儿看,以后接触长了你就知道了。行了,我先过去。”说着,张一手向张天翼方向走了过去。
谢广坤一使眼色,李大牛心领神会,连忙跟了上去。
张一手见李大牛跟了上来,知道谢广坤对自己还是不信任。既然李大牛要跟着,也只能让他跟着了。
离张天翼还有七八米的距离,张一手喊道:“小孩,糖葫芦怎么卖?”
张天翼听到父亲声音,称他是小孩,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不方便相认。
果不其然,回过身来,看见父亲正和一个青年男子一起走了过来。之前,张天翼跟踪过李大牛,一眼便认了出来。
张天翼应声道:“大叔,糖葫芦五角一串。”
“你这一共有多少串?”张一手走到跟前问道。
“大叔,是要全包了?”张天翼问道。
“你数数吧。”张一手有意无意地挡在张天翼与李大牛之间。
“那我就数一数吧。”
见了大牛被隔到身后,张天翼一边数着糖葫芦,一边对张一手小声说道:“设法破坏消防车,让他们的计划无法进行。如果没有机会,也不要强来,见机行事就行。”
“知道了,保护好大先生家人。如果刺杀大先生失败,他们有可能对大先生家人动手。”张一手看着张天翼数着糖葫芦,说道。
“大叔,一共还有三十一串,你要是全包了,按三十串算,给我15元钱,就行了。”
“那,我要连这个单车一起买了呢?”张一手接着问道。
“这个单车我可不能卖,我还靠他载糖葫芦挣钱呢。”张天翼摇着头说道。
“你要是不连车一起卖给我,我怎么带这些糖葫芦走啊?说说吧,这辆车多钱?”张一手凑到张天翼跟前,说道。
“这辆车虽然挺破了,不过骑起来还挺好使的。你要是真想要,我就按差不多的价钱卖你,连车带糖葫芦一百元钱。你买就买,不买就算了。”
“好,一百就一百,我买了。”说着,张一手从身上掏出了一百元纸币,递给了张天翼。
张天翼接过钱,反复查了几遍,说道:“这是天上掉馅饼了?这种好事都能让我摊上。不过我也要说明白,这辆车虽然旧了点,可坏了该修还要修修,骑车小心点,千万别撞到人。”
站在后面的李大牛早已不耐烦了,说道:“钱都给了,车我推走了。”
说着,从张天翼手中接过了单车,跨了上去。
张天翼则把钱揣好,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见张天翼走开,骑到车上的李大牛说道:“老鬼,用跟他这么墨迹吗?”
张一手望着远去的张天翼,说道:“把话说圆了,那个小孩才不会怀疑。万一他觉得奇怪,跟谁叨咕了,不就坏事了吗?”
“你说的也对,我就想不到那么多,咱们过去吧。”李大牛挠了挠头说道。
……
德胜路,警署修配厂。
警署修配厂位于与西大街东西相交的德胜路上,是营川警署的产业,只负责警署内部车辆的维修,不对外营业。
今天营川天气不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还是个南风天,在外面晒着太阳,暖洋洋的。
两名穿着消防制服的司机,还有两名背着长枪的宪兵,百无聊赖地蹲在墙根吸烟攀谈着。
这辆消防车的挡风玻璃,已经坏了挺长时间,一直没有修了。
自从小野一郎海军中队和滨崎步为关东军中队先后进驻了营川城后,营川警署的权力越来越小,来钱道也是越来越少。经费紧张,这种修理挡风玻璃的事,能拖便拖了。
若不是宇田国光答应奉天高官刘宇峰要用消防车为他的私人宾馆送温泉水,这挡风玻璃一时半晌也不会修了。
至于宇田国光署长为何如此卖力,只有他和奉天高官刘宇峰两个人知道其中缘由。
宇田国光署长之前在盛京做副署长的时候,刘宇峰是盛京数一数二的富商,虽然一个中国人,一个是日本人,不过二人脾气相投,一来二去就越走越近。
后来,宇田国光调到营川做营川警署署长,刘宇峰不想关系就这么断了,便把他的私人宾馆给了宇田国光一成股份。
投桃报李,刘宇峰在营川码头的生意,宇田国光也没少照顾。
再往后,刘宇峰当选了满洲国奉天省高官,两个人的关系就更铁了。这回,为了能给刘宇峰宾馆送温泉水,宇田国光是想尽了办法,才算把事解决了。
按理说,营川警署除了几个高管是日本人外,其他的下属都是中国人。这一回,毕竟是去盛京,长途在外,宇田国光怕不安全,又特意从关东军调来两名宪兵跟着。对这件事,宇田国光署长可谓尽心尽力。
张一手、谢广坤和李大牛从小吃部出来,转到修配厂对面的街角,眼睛紧盯着几个人的动静。
按理说,凭借他们三个人的身手,制服几个人并不难。
只是修车厂里人也不少,若是动静太大,被修车厂里的人发现,那也前功尽弃了。
估摸最多再有半个小时,挡风玻璃就能修好了。
时间不等人,怎么才好呢?
谢广坤向身边张一手问道:“老鬼,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不惊动修配厂里的人,还能把消防车劫下来?”
“难办啊,现在消防车在修配厂里。两个司机,两个宪兵都在外面晒太阳。咱们要是把这几个人都解决了,怎们进去提车啊?”
张一手倒是不介意,要是连消防车都劫不下来,刺杀大先生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自己还省心了。
“我不这么看,现在他们都在外面晒太阳,其实也是个机会。中午你不是说了吗?除掉那几个日本人,控制住那个中国司机。让那个中国司机进去提车,不就完了?”谢广坤说道。
“说的比唱的好听,人家司机有家有业的,凭什么听你的?”
“也是啊,要是咱们三个进去提车,人家也不会让提啊。”谢广坤无奈转过身,问道:“这倒是个事。大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八马,我动手还行,动脑子不行的。”李大牛挠了挠头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谢广坤抠了抠墙上的墙皮,说道。
“什么办法?”
“我想,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就算把这几个人制服了,咱们车也取不出来,而且很容易惊动修配厂里的人。
你们想,德胜路只有往北,再向东走西大街才能到温泉会馆。等他们把车开出来。大牛,一看到消防车上路,你就骑着这辆卖糖葫芦的单车,在德胜路和西大街会合的地方刮上消防车,设法让车停下来。等车上的人下来了,咱们再动手。”谢广坤说道。
“好,八马大哥,我现在就去那边等着。”说着,李大牛跨上单车,向路口骑去。
“老鬼,咱们两个就守在路口拐角那块。大牛的单车与消防车撞上了,咱们就冲出去,把宪兵和司机一并解决了。”谢广坤冲张一手做了个杀人的手势,说道。
“行,我听你的。”张一手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