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也,义者,煌煌之道也,秦王好学识,还请秦王再说,这其二也!”
拜过之后,不等子兰说,唐昧又接上来问。
这怎么看起来,两人不像是很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倒多像是平等的朋友关系,也是了,只有生死相扶,才能挨到今日吧。
“两位已知,我秦国使者苏秦,已入寿春,此行乃为连楚,也为连令尹也,就是公子生母,楚国景姬,也都奉上拜礼,一来,壮楚王之威,二来,壮令尹之威。
太子横所仗,乃大司马也,大将军也,公子所仗者,乃令尹与楚王也,壮楚王,便是壮公子,壮令尹,也是壮公子,此不也是为公子所谋吗?
等到公子声威日盛,远超太子横之时,便是楚国废立太子之日,只要悉心经营,必有机会。”
唐昧和子兰两人,他们在来之前,还商议了一路,可哪能想到,秦王比他们预计得更远,原以为苏秦去楚国,就是为了单纯的连楚,秦王拉拢他,就是为了让他利用身后势力,帮助秦国,说成连楚一事,现在看来,秦王的谋划,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复杂,还要技高一筹。
“外臣再次拜谢秦王!”
子兰拉着唐昧,又拜了拜。
人人都说,楚国公子子兰,自幼骄横,傲气不小,现在一看,这两人像是倒过来了,子兰可要比唐昧殷勤的多了,而唐昧了,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到关键时刻,又能问出关键之话。
三人边说边商量,一直到了很晚。
子兰和唐昧出了营帐。
苍穹之下,星空之中,两人缩着脖子,正往睡觉的地方行去。
攫欝攫。同进了一座营帐,支开了秦军,开始嘀咕起来。
“秦王如此会算计,与他所谋,是否会给楚国招致灾患?”
巘戅戅。听声音,问话的应该是子兰。
他根本就没醉,现在还是很清醒的,那点酒量,还喝不倒他。
“岂能,现在的公子,为何不是太子,全因谋略少也,何为谋略,乃是你想不到,而敌人却想得透彻之事,要想敌人所能想,思敌人之不能思,做到这些,就需得胆大妄为,独具勇气。
胆大,方为勇气,妄为,方能令敌人无所谋,等公子掌握了这些,就可以做楚王了。”
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听起来,唐昧像是醉了,说话嘟嘟哝哝的。
其实,他也没有醉,他正在想着,当时面对白起,他就是太谨慎了,谋划太拘束了,那时,他根本就没想到,白起会有这样的手段。
在不知不觉间,唐昧泪流满面。
子兰听了,总是觉得此话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也好,就听你的吧,等我做了王,那我该重用谁呢,昭氏不可能,屈氏还能拉拢一下。”
唐昧突然大笑。
“哈哈,公子想这些,也太早了吧,楚国公族,多心向太子,大夫士卿,也一样是如此,纵然有秦王相帮,公子也要自己争取的,此番回去,公子首要做的,乃是积蓄实力,热忱变法,亲近屈原等人,时日一到,自可功成。”
子兰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他没有声音了。
外面黑灯瞎火,里面灯影晃动,隐约能够看到,两道黑影,撞在了一起。
第二日,嬴荡甚是惊讶。
他们两个,真是睡在一起的?
第三日,有韩国使者来。
第四日,姬圣伦的儿子来了,代表周天子,就在这些使者的见证之下,秦王与子兰,举办大典,行加封仪式,其后双双宣告天下。
那边和谈还没着落了,这边就已经勾搭上了,不过这都一样,听到韩国都连秦了,那楚国一定会连秦的。
说是给子兰壮声威,果然是壮声威的,就只给了他虚名,不给封地食邑,这是秦国唯一一个,只有虚名的君。
子兰和唐昧,又欢欢喜喜地冲着寿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