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并没有出现韩军全面溃退的情况,他们反而是在有序地抵抗,韩军的战鼓,从始至终,就一直处于进攻的状态。
这边的秦人,攻势越来越猛,加入的援军,也是越来越多,韩军的后方,似乎有坚守不住的趋势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十二万人,在这一块土地上厮杀,进行猛烈的对抗,比之当年武王牧野之战,有过之而不及!
“来,牵寡人马来!”
嬴荡站立中军,他一直盯着韩军的大纛在看。
只要暴鸢的大纛未动,那就说明韩军还没到彻底败的时候,现在大纛动了,那说明暴鸢,要是开始逃亡了。
秦王话落,由郎中令白暻亲自牵马过来。
嬴荡抽出秦帝剑,直指前方。
“哈哈,暴鸢的中军动了,寡人要亲自追击这位韩国主将,到时候送给韩仓做礼,看韩仓会如何!”
白暻废话不多,他在很多时候,都不会质疑大王的令,很快的,五百郎官精锐点起,跟在大王的身后,随时可出击。
嬴荡策马,一直盯着暴鸢的大纛。
又是半个时辰的激战。
韩国大军,已经全乱了,本来是旗鼓相当的战局,现在则成了秦军的战车来回纵横,分割战场,韩军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抵抗,能逃走的,已经在逃了,不能逃走了,开始在投降了。
秦王从不杀俘虏,天下黔首,皆为寡人子民,打不过,你们就投降了吧!
就是现在,随寡人来!
此刻,韩国中军也跟着大乱,暴鸢的大纛,正往东北方而去。
秦王下令,五百郎官,开始追击。
老天赐予他一身这么好的武艺,一身宛如天神的神力,不学学李世民,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嬴荡所率领的这一支大军,俱是精锐,他们所过之处,势如破竹,秦王高举长剑,左冲右突,宛如人形战车,区区步卒,如何能抵挡他的锋芒呢?
战阵之上,鲜血横溢,遍地尸首。
秦王的快马,踩过鲜血,跨过尸首,直追暴鸢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一会儿间,都能看到暴鸢的车驾了。
那边暴鸢,似乎是知道有人前来追击,韩军彻底落败之际,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他率领上百亲卫,催动快马,径直往野王方向而去。
在秦王的眼中,没有别人,就只有暴鸢。
谁来杀谁,谁挡杀谁,一路穿行,竟然无人可挡,如若无人之境,今日之后,秦王披星追暴鸢,一定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追到月明星悬之时,秦王离暴鸢,越来越近了。
本来暴鸢麾下,还有上百的骑士,可这一路上断断续续,都被嬴荡杀的干净,暴鸢就在眼前了。
嬴荡心一狠,用剑猛拍马屁,马儿吃痛,继续前冲。
暴鸢身侧,就只剩下十几人护卫,那些护卫见此,当中立即分出来三人,提着长戈来抵挡,可怎奈嬴荡武艺娴熟,都被他一一斩落马下。
双方又僵持一会儿,暴鸢麾下的护卫,就只剩下三四个,嬴荡再次纵马,居然冲到了暴鸢的前头,彻底拦住了他的去路。
见此,暴鸢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冲。
秦王也是艺高人大胆,居然就这样跳下马儿,一把拉住暴鸢坐骑的缰绳。
嘶!
暴鸢哪能想到,此人天生神力,马儿居然再也前进不了分毫,径直倒在地上,就连马背上的他,也吃了一口的灰。
被这样一惊,暴鸢的坐骑,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是进气多出气少,动弹不得,而嬴荡刚才骑过的那一匹马,也倒在地上,模样看起来,也是非常惨烈。
“将军莫非是蒙鹜、乌获当中的一人,追到老夫,可算是大功一件了!”
等到暴鸢爬起来的时候,四面秦军,早已将他围的严严实实。
他眼前的这位秦国将军,一身甲胄,浑身浴血,庞大的身躯,在星空的印照下,宛如神人。
秦王麾下,三大力士,蒙骜、任鄙和乌获,任鄙不参战,那是只能是另外两人了。
当然,还有一个秦王,也一样生猛,不过,堂堂一国之君,不至于如此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