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暗卫造的孽太多了,罄竹难书。”
想到枉死在暗卫手里的人,他就非常气愤。
谁没有爹妈?
如此草菅人命!
更何况,暗卫不知道造就了多少孤儿!
毫无人性!
“不未必就能赢。”
江重冷声道。
“你明明已经逃出宫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安康城,”
林逸好奇的道,“而且还是在京营门口,你不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吗?
你这是纯心找死啊?”
江重抬起头,对上林逸的眼神,丝毫也没有躲闪,大声道,“在下不服!”
“成王败寇,你还有什么不服?”
林逸淡淡道,“莫非,你还抱有什么幻想?”
“我不服”
江重突然笑了,裂开的嘴巴突然流出了血,在林逸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直接倒地。
死了!
居然在他面前死了!
潘多直接上前,把手放在江重的鼻子前,噗通跪下道,“属下知罪!”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重会自断经脉!
“带下去吧。”
林逸背过身子,感觉有点晦气。
“小的也是大意了。”
洪应等潘多把江重的尸身领走,直接跪下了。
“他既然知道活不了,自己了解自己,也是正常,”
林逸叹口气道,“唯一的麻烦就是他死了,许多秘密也就跟着他一起没了。”
“王爷放心,小的一定会彻查。”
洪应的脸阴晴不定。
早知道,他应该封了江重的穴道。
“谁都不怪,”
林逸摆手道,“死了就死了吧,别再多想,听说孙崇德受伤了,你代本王去看看,这家伙还是挺机灵的,别真的死了。
不然他老子娘那边得哭成什么样。”
“小的明白。”
洪应躬身退下。
孙崇德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等醒过来的时候,三和大军已经抵达亮马台。
秋末,北风呜咽。
三和的老鼠旗在北风中招展。
绵延十几里地的三和大营中,不少人都是蜷缩着身子,不少都是南人,他们不习惯这种气候,已经有不少人生病了。
沈初坐在大帐中,用手中的铁钳子慢慢的拢着面前炉子中的炭火,淡淡道,“旭烈兀就在前面了,拿下他的首级,咱们就可以在大雪封山前回家过年了。”
“将军,”
包奎腾的站起身道,“我愿领先锋直捣敌军营地!”
“轮不上你,”
沈初把烤熟了的番薯捞出来,一边剥皮,一边道,“这种功劳不能你一个人占,得给别的兄弟一点机会。”
话音刚落,门口的帐篷被掀开了,一名军士匆忙忙的跑进来道,“将军,韦一山来了。”
“有些人啊,经不住念叨,说来就来。”
沈初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要提拔年轻人,年轻人如果不在沙场历练,也难以服众。
“参见将军!”
韦一山直接跪在沈初的面前。
“参见袁将军!”
韦一山不认识袁青。
但是能坐在沈初下手的,除了包奎,便只有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