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存在。
受驻地周围的环境影响,协同训练期间,榴炮一营还是住在光宗小学,暂时不需要挪窝。
这可是减少了很多麻烦,不像火箭炮营,据说他们从一处废弃的危房,转场搬到了一处空置的厂房里面。
那空置的厂房,以前是一个海产品企业拿来养带鱼的,所以,腥臭味那是浓得一笔,任凭全营集中人力、物力、财力搞大清扫、大清除,也洗不尽那个重口味。
要是赶在九月一日前,打完演习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搬家了。只要一营的人聚在一起聊起“搬家”这个话题,众人总是言不由衷地会生出这段期许来。
尽管这个期许,看似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但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总是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吧!
营里给榴炮一连指定了一块在土山脚下的凹地,作为连队组织协同训练的临时炮阵地。
这里非常狭窄且高低不平,但你没得选择。
营长沈响说,这次连协同的训练时间计划是十五天,各连必须在这个期限内,把连协同的所有内容掌握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班排长对这一整套流程,必须要达到滚瓜烂熟。
其实,班排连三级协同和在营区内训练的战炮班基本操作区别也不是太大,无非就是多了两项大内容:一个是占领阵地,另外一个是构筑驻锄。
连长吕祥云带着指挥排人员去了观察所;指导员姚江生除了管教育,另一项大任务就是搞好连队的后勤保障;炮排这边,则是由副连长朱金陵具体负责。
考虑到各班人员缺编的问题,连队将驾驶员也编入到了各个炮班进行加强。
这些老鸟们刚开始还很不情愿,个个怨声载道的,他们作风松散,在连队和炊事班那些揉馒头的家伙们,处于一个档次。
指导员姚江生得到炮排的反馈后,先是把驾驶班长张明昌和副班长程成洋喊过去痛批了一顿,后面又把整个驾驶班集中起来进行“再教育”。
他拿了一本,翻到其中一页,点名让张明昌读出六炮手的职责。
那一页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六炮手原则上由驾驶员担任,负责协助本炮班人员构筑驻锄和其它工作。
“听清楚了没有?”姚江生的脸上乌云密布,十分难看,他厉声道,“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以后谁还敢叽叽歪歪的。”
他的警告直接有效。
各班并没有指望这些鸟不拉叽的驾驶员们,能帮忙挖驻锄,但是这帮老鸟能搭把手抬抬大架,或是顺便帮忙整理一下随炮工具,总还是可以的吧!
六炮车驾驶员是九八年兵陈生路,梁荆宜与他的私交还不错,所以,他停好了炮车后,还会在六班舞镐弄锹一阵子。
六班对这个与班长同年兵的家伙,还是充满了好感的。
话说,谁不喜欢那种勤快人呢!
倒是驾驶班里与梁荆宜关系最好的唐大兵,名声却是不咋滴!
这货在没出来海训之前,就被连队人私底下议论说:这个老兵有点懒。
关于他懒的说法,也是五花八门的,如今用在六炮手身上,大概也就是四个字概括——形同虚设。
梁荆宜昨晚与其碰面,多嘴的他委婉地提醒这老哥们:快要到年底了,马上面临转士官、入党、立功受奖的,你是不是该好好表现表现了。
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唐大兵振奋精神,争取到了年底,在荣誉进步方面能有所斩获。
谁知唐大兵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甩给他八个字——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人家甩出这八个字,一扭头潇洒地走了,到是梁荆宜却傻愣在原地,还没弄明白这八个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晚上熄灯之前,他装模作样地问了班里的“大秀才”徐陈伟才知道,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是心灵犹如竹简一般平和纯朴,处世如同菊花似的淡泊名利。
说得直接点,就是与世无争,得到和失去,一切随缘。
唐大兵这心态,怕是做好了年底退伍又颗粒无收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