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对梁荆宜那略显龌龊的报复行为,给予了应有的支持。
当然了,陈真能有口福吃上带唾沫的面条,也是托了田智祺的福。
没他的“好建议”,任凭老实巴交的梁荆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一损人利己的“妙招”来。
三楼宿舍里。
陈真和舍友们正在吹嘘他在学校里的光辉岁月,见出去打面条的俩人回来,遂招手,示意动作麻利点。
估计这货全天没吃什么粮食,肚子饿得慌,不然,也不会这般猴急了。
接过碗里的面条和馒头,陈真开始不管不顾旁若无人般呼呼啦啦吃了起来。
狗日的吃相难看也就算了,还特么“吧唧嘴”一个,弄得整个宿舍的人都把他像看动物一样的。
可是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担心笑了,他又会整出什么妖气来,哎,憋得真难受。
一口面汤喝下去,陈真面色起了变化。
难道他尝到了我的口水味?梁荆宜不由地心里一紧。
“面条是不是那个年轻女孩下的?”
“不是的,是个帅哥。”
“哦,怪不得味道淡了一些。”陈真又喝了一大口汤,这是在细品不同之处,回味了一番,“下次去打面条,点名让那个年轻女的放味道。”
还有下次?我考!梁荆宜立马后悔刚才的口水喷得少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应该给他喷个十口八口的,让这个二货一次性吃个够。
“你叫什么名字?”陈真打着饱嗝,满满的幸福感在脸上荡漾。
“梁荆宜。”
“以后在学校里谁找你麻烦了,直接报我陈真的大名,说你是我的小弟,我罩着你。”说完,他把喝了个底朝天的碗往地上一扔。
“哐当”一声响,梁荆宜有些心疼了,要知道这个瓷碗是他上午花了九块钱买的,这么重重地往地上一扔,那碗外面的搪瓷,不掉个几块才出鬼呢!
“嗯。”梁荆宜识趣地点点头。
作为学长的陈真发话了,哪怕你是装模作样,也得应付一下。
吃得饱饱的陈真拍拍屁股走了,而梁荆宜则是去刷那个掉了瓷的碗。
烟抽了,口水汤也喝了,虽说陈真发话罩着他,但这次被“擂肥宰羊子”的阴影,短期内在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的。
在九四级新生面前,闪亮登场并耀武扬威了一番,令到陈真成就感爆棚,他是膨胀得不要不要的。
一年之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伤人事件,而事件的两位绝对主角,一个是陈真,另外一个就是外号“巴士”的张勇。
事件的起因是:进入第三年了,同专业却不同班的他俩,为了争夺九三级学生里面谁是“话事人”,各引领一帮拥趸从校内比划到校外。
身高体重和战斗力值均不如“巴士”的陈真被追打得四处逃窜,跑在前面的他瞅见搞卫生的清洁工手里有一把铁锹,已经被追到晕头的他伸手夺锹,尔后,想也不想直接朝追上来的“巴士”无情地挥去
“巴士”躺下了后,顿时,两帮红眼的拥趸们纷纷作鸟兽散,一切都消停了。
该进医院的进医院,该进局子的进局子。
针对这一架,学校专门停课一周进行整顿。
其实,这所学校的“坏风气”都是领导们给惯出来的。
各级领导在其位不谋其政,那个所谓的“保卫科”完全是形同虚设。
这个事情经一传十,十传百,整到城内jz师专的大学生们都知道了,新南门外的那所成人中专的学生们猛得一笔。
以前jz师专的大学生们经常结伴在城门洞子那里“守株待兔”,等着成人中专的学生们出来逛街时,这伙所谓的“天之骄子”三五成群,瞅准目标下手“擂肥宰羊子”。
但是发生这件事以后,jz师专的那些有“不良企图”的大学生们就放弃了这个“生财”的据点。
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一架也打出了成人中专的威风,打出了新南门洞子几年的安宁。
“哎呀!”梁荆宜惊叫着跳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陷入回忆太深,以致于洒水车过来了都浑然不觉。
这下好了,裤子和鞋子都湿了,人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中。
看看手表,快十一点了,他整理好着装,准备步行去余舒雅就读的第x高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