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水灵本来说,要将信里夹带的那一百块钱拿来请客的,可后来因各种原因没能成行。
这次新兵班搞集体活动,他却变得小气起来。
别人都是买吃的买喝的,偏偏就他买了一袋一块五的花生豆。
因为这个事,有两个好事的战友开玩笑说他变了,说之前表现得那么大方的一个人,怎么下了老连队后变得这么小气了。还说他的这种行为,是给大魔都人民丢脸了。
魔都嘛,世界上有名的国际化大都市,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都是一个个不差钱的主。
一袋一块五的花生豆,似乎与其身份有点格格不入,说白了,就是把档次拉得太低了点。
当时袁水灵脸色不好看,但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反驳什么。相比其他人,他的一袋花生豆,确实显得有些寒碜。
倒是梁荆宜批评了那两个听起来看似无意,其实有故意调戏成份在里面的小子,说他俩是闲得蛋疼。之前吃人家的,喝人家,洗人家的“海飞丝”,没见你们说人家好,现在人家买了袋花生豆,反而让你们心生不爽了。不要事事都对别人苛刻要求,而对自己却放任自流。
这两人也是识趣,纷纷检讨自己,打起了哈哈,气氛顿时又恢复到了当初的那种其乐融融。
“班长,我对你有意见。”嘴里塞了一块干香蕉片的聂国政,把目标对准了坐在靠背椅上的梁荆宜。
可不等梁荆宜开口问有什么意见,他马上甩出一句,“说了,你不要生气。”
这货是提前打预防针,估计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使自己难受得很。
“你说嘛,我能生什么气!”梁荆宜表现得很大方。
新兵给班长提意见,班长未必还能当着众人的面,发飙不成?
“老聂,你特么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杀猪的李锐飞护卫工作做得挺到位。
下连能跟着班长分到炮六班,让他不免有些得意,毕竟相比其他的六个战友,无疑他们三个是幸运的,最起码班长和班副都是老熟人,不用再重新适应新环境吧!
“班长啊!”聂国政吧哒了几下嘴,那块香蕉片下了肚子,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在新兵二班,你打我骂我最多,我想不通一件事。”
当众人翘首期盼后面的话时,这货突然来了一个长暂停。
这是什么骚操作?摆明了是故意吊大家的味口嘛!
“老聂,你说啊!”李锐飞这个护法当得妥妥的。
他就像古代的“小太监”一样,在宫里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总是表现得那么火急火燎又急匆匆的。
“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下连时,没有把我带到炮六班,而是带着这个鸟毛!”聂国政手指对他呼三喝四的李锐飞,这时他的眼神里又露出了一丝哀怨,“打是亲,骂是爱,你是又亲我,又爱我,为何还要抛弃我?”
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呢?聂国政甩出这个问题,令梁荆宜一时语塞。
刚刚逼着聂国政快说的李锐飞脸上有明显的怒容,不过,当着班长班副的面,他也只能强忍着。
“领导安排的,事先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万能的挡箭牌,不管是什么时候,它都能适用。
班长又用“领导安排的”这句话来敷衍,聂国政无奈地摇摇头,探手又抽出一根香蕉片放入口中嚼了起来,这个回答无法令到他满意。
“说说你们下连后,与新兵连的不同?”为了不至于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梁荆宜笑着甩出这个话题。
众人立即反应过来,这是班长在故意转移话题了。
有说爽的,有说累的,有说早知道这样,不如直接跳过新兵连,到老兵连那该多好的
袁水灵晚上的反常情况,梁荆宜找他了解了一下。
原来他听说下连后学驾驶员、学卫生员需要用钱疏通关系,于是,他想把那点钱留着以后“打点关系”用。
我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梁荆宜告诉他,连队推荐战士学技术,靠的是民主评议,地方上的“金钱搭桥,烟酒开路”,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只有把自己的军事素质练过硬,这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