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这极品的狐裘了,染得都是血,回头父皇再赐你一件,不过可比不上这件哦。”
柴宗训没马了,柴荣又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身前,对于柴宗训浑身血迹丝毫不在乎。
“父皇,儿臣觉得挺好,我周国以武勇定国,以文化治国,尊有道仙师,贬谬论佛陀,倡农耕,抑商旅,嘿嘿,儿臣今日这雪白的狐裘上沾染了狼血,儿臣还有些窃喜呢。”
柴荣自然是听明白了柴宗训的意思,十分欣慰的摸了摸柴宗训的头,说道:
“训儿小小年纪就能懂得父皇现在推行的治国之道,而且总结的还十分精准,可见训儿平时是很用心的,等再过两年,父皇就可以让你上朝学政了。”
柴宗训心说了,爹呀,只怕是儿臣等不到两年之后,现在悬在爹您头上的那把宿命之剑,儿臣还没有找到准确的破解之法呢。
柴宗训自穿越过来之后,所做的一切有关挽救柴荣性命的努力,都是猜测都是试验,谁也不知道几个月后柴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染病离世的。
“儿臣谢父皇眷顾,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那边,岳飞和赵匡胤二人准备停当,每人身后各自跟随了二十名轻骑,柴荣一声号令,二人纵马飞奔而出,开始了狩猎比拼。
“左右,退出十丈外守护即可,顺风处退出去二十丈。”
柴荣居然屏退了左右,难道是要跟我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吗?
“训儿,你可知父皇今日为何要让元朗跟岳飞比试吗?”
果然,这些话是帝王心思,确实不可轻易对人言的,柴荣大约也是因为柴宗训还小,也存了想要教导他一番的心思,这才把这话问了出来。
“父皇,儿臣不知。”
“也是,训儿你还小,猜不出来也是正常,父皇告诉你,这世上最难猜的是人心,最难掌控的也是人心,训儿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就不该有那么多的仁慈,那张铁牛既然犯错,就该砍了他的脑袋。”
这回轮到柴宗训吃惊了,原来父皇已经看出来他是撒谎了。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不过起因还是因为儿臣贪玩,那张铁牛原本是护在儿臣马前的,还是儿臣命他向野狼发起进攻,这才惹怒了野狼……儿臣不该欺瞒父皇,但儿臣想着这事儿其实儿臣也有错,就……编了瞎话……”
“训儿,父皇既然已经惩罚了张铁牛,自然不会再去要他性命,至于训儿你编瞎话蒙骗父皇,这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父皇就罚你回宫后每日抄一篇《道德经》,连续抄一个月。”
“儿臣谢父皇宽宥,儿臣一定会每日认真抄写《道德经》并认真研读的。”
“好了,抄书之事回去再说,父皇再来给你讲讲今日为何要让元朗和岳飞比武吧,元朗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已经位列朝堂重臣,但父皇也发现元朗此人交友甚广,无论军中还是朝堂,无论京都还是地方,有很多文臣武将都和元朗关系深厚。”
“此前,父皇为了打压李重进、张永德等太祖旧臣,对元朗等人大力提拔,可是,在父皇的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