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下绊子,让我几人之间产生嫌隙,虽然表现的极为隐秘,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周东意有些悻悻然,自顾自唉声叹气道:“画蛇添足喽,没听那小丫头的建议,自作主张了一回,就被你瞧出了破绽,丢人啊。”
他抬起头看着东方胜,“果然和那丫头说的一样,你东方胜应该才是这座荒城谋略最高的一个。”
东方胜听到这话,目光似无意瞥向项北,见之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他冷喝道:“阁下似乎做事太下作了些,到了现在,还不忘挑拨离间。”
周东意嘿嘿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项北脸上表情收敛,冷冷道:“你为谁做事?皇甫老贼,还是外面那个小杂碎。”
此话一出,周东意顿时一脸愤懑,义愤填膺道:“说起这个,老夫就来气,到了这边,才知道第二个条件就是要服从那个家伙的安排,要知道如此,老夫当时就应该拼着修为折损大半,也要撼一撼神窍之威。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老夫见到那家伙时,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别提多腻歪了……”
话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于当时的那个情况而言,他还真不敢拼命,因为他感觉得到,一旦他生出拼命的念头,那个叫作金绣的丫头,真会毫不留情将其斩于剑下。
这点,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毫无悬念,周东意从未产生质疑的想法。
“也就是说,你是那个大庆余孽的人?”项北追问道。
周东意无所谓道:“可以这么说。”
项北接着扭头与东方胜说道:“大哥,看来我们都小瞧了那个年轻人,他之布局,估计是从踏入这座荒城就开始了。”
东方胜点头,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确实小觑了他,但也不在意料之外。”
二人对视一眼,项北道:“既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就……”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一声清脆嗡鸣,蓦然紫芒大放,脱手而出,剑气划空,朝着那老者劈斩而去。
与此同时,东方胜手中凭空多出一杆六尺长枪,枪头由寒银精打造,透着森森寒气,枪尖之上隐隐有银色电芒交织缠绕。
他随手一甩,枪尾握在手中,枪尖一点,身形一个飞掠,整个人犹如呼啸而过的钻地长龙,旋转着朝周东意的胸腔处穿刺而去。
一上来就是两人合围的杀招,周东意仿佛早有预料,剑名“回笼”的黑色长剑,蓦然浮于身前,瞬间一分为二,与对方两把品秩不俗的藏器劈砍在一起,两相格挡后,又突然飞回于主人身侧,合二为一,周东意将之攥在手中。
东方胜两人见一击并未得手,不退反进,浑身气势暴涨,修为节节攀升,大有搏命的架势。各执手中兵刃,欲以近身交手。
周东意哈哈大笑一声,手执回笼倒掠而出,飞至阁楼外,接着身影突然消失。
再出现之时,一身灰衣飘荡的周东意,手执回笼剑,自上而下急急坠落,剑尖所指,霁月楼瓦顶。
下坠之时,剑气瞬间如满月,气贯长虹,裹挟无穷剑威。
剑未至,一身剑意,便瞬间将那奢侈白玉瓦打造的屋顶搅的粉碎,化作漫天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