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似如先前一般无二,可是眼底深处的那抹忌惮神色,却再也掩饰不住,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慌张在里面。
秦恒点头,笑容和善。
没过多久,巧娘灌了满满一壶酒,递还给那年轻人。
秦恒点头致意,随后离开。
秦恒没去问酒楼内怎么没了客人,巧娘也没因此责怪因为年轻人的缘故,她酒楼今天要少赚很多银子。
问也白问的明知故问,没有任何意义。
酒楼外脚步声攒动,听上去沉稳有力,步伐急促。
秦恒与虬髯客站在独醉酒楼门前之时,城主府与酒楼中间的这条宽阔街道上,此刻已经水泄不通,围满了人,就连远处也是聚拢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全是手持刀枪剑戟的武人,个个神色肃穆地盯着那座门口有着两座貔貅雕像聚财的城主府,似乎是在等待领头之人下达冲锋的命令。
那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主府,院墙之上,一队弓箭手与一队弩手交叉站列。
弓箭手搭弓上箭,屈膝蹲在前,箭矢瞄准远处敌人。弩手站立于后,弩机扣弦,箭矢瞄准墙下敌人。
分配有序,训练有素。
双方对决,一触即发。
作为主攻全场指挥的谢晨阳,此刻站在队伍中间,听着他身旁的那位竹沅帮幕僚,一个眉角处有颗三花痣,前半生郁郁不得志的花甲老儒士分析道:“帮主,弓弩近处杀伤力极大,我们要先打下这些弓弩手才好。
至于弓箭,远程攻击不错,可是眼下这个范围,除非是臂力惊人的弓箭手,否则造成的伤害有限。
所以,眼前,我们只需要打下这些弓弩手,再以人海战术虚耗,就能向这座府邸里面推进。”
老儒士因为自从来到荒城,就被谢晨阳收入麾下,平时待在总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不是做做学问,就是给谢晨阳充当幕僚。
因此他此刻并不知晓眼前这座看上去奢华无比的府邸,到底是何人的居所,今日一早被谢晨阳拉出来,说是要给他一个一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老儒士想也不想,就欣然应允了。
老儒士眼神不太好,此刻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座装潢极为有讲究的大门门上的匾额写的是什么字,只是他极尽目力,也只能模糊看到是三个字,其中有一个字是“府”。
老儒士帮着谢晨阳分析后,接着轻捋着长须,漫不经心道:“帮主,这家人应该非富则贵吧?在你们荒城应该算是个大门阀吧?”
谢晨阳没有搭理他的问话,继续询问道:“那以您老之见,如何能够快速解决这些弓弩手?要知道这队弓弩手,不仅仅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还是一群上过战场,经过战阵厮杀的悍卒,非是寻常武人能够轻易持刀剑近身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留在城主府增持守卫。”
老儒士听到了三个字,“城主府”,然后便心中有数,他一脸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开口接连问了谢晨阳两个问题。
“帮主现如今是何境界?这条街上,眼下有多少人与帮主境界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