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是不是又觉得,他这大纨绔名头,果然实至名归。
事情最后的结果,真的是那三千甲骑跨马登山,踏平了其中那座名叫“霆山剑宗”的宗门,且斩杀了那座宗门坐镇的化境老祖。
那件事在庆州境内闹得沸沸扬扬,可你知道那黄口小儿,安然下山后,被如何了吗?”
皇甫中庸拢了拢身上的单薄衣衫,语气平静自问自答道:“那秦森于府门外笑骂了一句儿子不懂事,要他待在府中面壁,三日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皇甫中庸冷笑一声,“他秦森连“思过”二字都不曾说。”
老马在一旁轻扛了下皇甫中庸的肩头,嘿嘿笑道:“大人,还有酒吗?有故事无酒,听着不得劲。”
皇甫中庸仰了一下马鞭,“在里面。”
老马翻身爬起,摇摇晃晃走入马车,很快从车厢里摸出一壶,打开瓶盖,闻着酒香就比先前那壶要浓郁太多的酒。
他重新坐下,美滋滋轻嘬了一小口,这次老马下嘴极有分寸,似乎是怕喝的太快,品不出这好酒的真正滋味。
皇甫中庸喟然长叹一声,扭头看着这个伴随自己多年的老马夫,问道:“还听不听这个故事的后续?”
老马点头道:“要得。”
皇甫中庸说道:“听完前述,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顶着纨绔之名的大庆小王爷是闲来无事,瞎胡闹整出的这么一出?”
老马似乎是觉得喝了大人两壶酒,不给点回应不好,于是他点点头。
皇甫中庸道:“从表面来看,确实如此,但其实从根里是如何,估计打死你,你都想不到。”
老马扯了扯嘴角,“打死俺,俺肯定想不到勒。”
皇甫中庸不理会老马的插科打诨,继续说道:“其实从一开始,那秦恒的目的就很明确,就是要那三千重甲骑,踏平那座“霆山剑宗”的山门。一切断恩怨、捋因果,前前后后,他都布好了局,只等有个由头,发兵那座山门。”
老马听的兴致盎然,不自觉酒水又下了一大半。
皇甫中庸显然有些情绪波动,他沉声道:“你绝对想不到那座叫作“霆山剑宗”的山门,无故招此祸事的诱因是什么?”
老马见大人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不由有些急躁,催促道:“大人,你倒是说啊。”
皇甫中庸这才酝酿地说道:“秦恒一日无意间听到酒醉的秦森,说到他娘亲的旧事,提及一桩至今未悬的旧案,说他怀疑当日对他娘亲暗中出手的,就有那个叫作霆山剑宗的狗屁宗门。
就是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是个孩子的秦恒,谋划两年的布局,只为铲除那座山门,甚至不惜动用他爷爷留给他的保命手段。”
老马抚须大笑道:“厉害了。”
皇甫中庸点头,“确实厉害,十二岁听到那句话的孩子,十四岁踏平那座山门的少年。”
皇甫中庸有句话没说,当那少年秦恒被秦森要求三日面壁后,回到院子,沙场莽夫的秦森爽朗大笑,对儿子说道:“做得好,不愧是我秦森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