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
崔长年心中一阵反胃腻歪,懒得再与之虚伪客套,对方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就只差写在脸上了。坐在崔长年对面的程风,适时恭维道:“厉门主出口成章,谁敢说您是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我程风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厉承见到这一幕恭维画面,心满意足后,也不再去抖擞威风,忽然想起眼下城中内乱的祸端由来的那人,嗤笑道:“我听到一种说法,说那人也是出自城主府,乃是前任首席谋士,如今羽翼渐丰,反噬起了主人来。不知二位能否告知厉某,此事是否属实?”
程风答道:“千真万确。此人名叫典方褚,两年前还曾是城主府的首席谋士,听说是犯了大罪,被囚禁在城主府。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又被放了出来,驱逐出荒城,而且还有十年不得回城的禁令。而今,其在外面有了一点点家底,就觉得自己能够跟城主府掰掰手腕,讨要个公道,这不,就回来作妖了。”
“哦,原来如此,是有旧怨啊。”厉承思忖片刻,站起身,顺着台阶往下走,边走边与崔长年说到道:“小年,你回去后与崔大哥支会一声,就说这群乌合之众想在我们家门口闹腾,那是挑错了地方,让大哥尽管放心,那叫典什么的家伙,我厉承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崔大哥当尿壶。”
崔长年听出了话里的送客之意,对之言语中表达的意思,崔长年脸上的不快之色一闪而逝,他与程风站起身,双双对其抱拳道:“长年一定将厉门主的话带到,厉门主要是将那典方褚的人头拧下来,那么这次平定乱局,当记首功。”
厉承哈哈大笑,畅快无比。忽然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紧接着,只见其面色陡然大变,抬头向门外看去。
崔长年二人但见刚才不可一世的厉门主,急变的脸色,不明所以,遂也顺着厉承的目光向门外看去。当二人见到天上一幕,尽皆变了颜色。
只见一挂长虹,被一柄银色长剑自天际拖曳而来,剑气如满月银光,浩瀚银河,气势恢弘如漫天星辰,映射诸天。
厉承想动,可是他使尽浑身解数,却丝毫动弹不得,像是有无边剑气将之锁定在桎梏的牢笼中,只能眼睁睁看着囚笼外的事物,却跨越不了局限,唯有等死而已。
刹那间,厉承心中涌现无限的悲哀,他不知道荒城之中何时出现这等绝世强者,更不知道这等强者要对自己出剑,他只觉得人生真是狗娘养的,刚他娘的打破境界的桎梏,满以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结果偏偏迎来了灭顶之灾,真是可悲可笑至极。
那道剑光瞬息而止,面对满面怆然悲壮之色的厉承,毫不拖泥带水。
剑光至,人头落。
瞧见这一幕的崔长年二人,满脸惨败。眼见那柄银色长剑再度挂虹消失在天际,心中震撼,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