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北地郡。
西部军团正沿着官道往黑风岭方向缓缓行进,孟虎则和漆雕子、贾无道在近卫队的护卫下四出察看地形,经过一条大河边时,忽然看到河对岸有一座险峻的山峰,一道飞瀑就像是从天上倾泄下来似的,一头扎入大河,景象蔚为壮观。
正好人马也走得累了,孟虎便下令就地休整,然后把漆、贾两人叫到面前,问道:“这是什么山?”
漆雕子在河岸边摊开地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相对应的位置,只得苦笑摇头道:“将军,这地图上找不到这座山的位置,甚至连这条河叫什么河也没有标明,看来兵部提供的这份地图可靠性很差啊。”
孟虎皱眉道:“这么大一条河居然都没有标出来,真不知道帝国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唏律律……”
孟虎话音方落,一阵亮的马嘶声忽然震碎了河边的宁静。
孟虎和漆雕子、贾无道闻声回头,只见张兴霸正牵着乌云盖雪在河边饮马,可不管张兴霸怎么摁下马头,乌云盖雪就是不肯喝大河里的河水,而别的坐骑却早已经开始畅饮了,这些马匹已经走了一段不短的山路了,早就渴了。
孟虎便皱眉问道:“兴霸,怎么回事?”
“卑职也不知道。”张兴霸挠了挠头,苦笑道,“乌云盖雪不肯喝水!”
“怪了。乌云盖雪为什么不肯喝水?”漆雕子惑然道。“从早上开拔到现在它可是滴水未进。按理早该渴了。这河水很冰。人喝了要拉肚子。可马喝了却没事啊。它为什么不肯喝呢。莫非这河水有问题?”
“呃。好疼。肚子好疼!”
漆雕子话刚说完。近卫队地一名士兵便手捧肚子蹲到了地上。满脸地痛苦之色。
孟虎、漆雕子和贾无道相顾骇然。心忖难道这河水真有什么问题?张兴霸更是两步抢到了那名士兵面前。伸手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石头。石头你怎么了?”
“长。长官。”
名叫石头地近卫兵嘶嘶地吸着冷气。痛苦地说道。“我。我肚子疼。好疼好疼。就像有刀子在肚子里绞……”
贾无道精通医理,当即上前给石头把脉,察看症状。
孟虎也是心头凛然,回头看到河边有几名士兵正想喝水,顿时大吼道:“都不许喝水!”
那几名士兵吃了一惊,回头有些愣愣地望着孟虎,手心里虽然还捧着水却再不敢喝了。
就这一会功夫,石头已经疼得浑身直冒冷汗,一对眸子不住地往上翻,嘴角已经开始吐出白沫来了,更糟糕的是,紧随石头之后,又有十多名近卫军捂着肚子蹲下了,有两个更是已经疼在地上打滚了。
这还没完,这十多名近卫军倒下后,刚刚喝完水正在河边啃枯草的数十匹战马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躺了下来,然后纷纷开抬四肢抽搐,嘴吐白沫,孟虎虽然不懂医术,可一看这么多人和这么多马的症状,就知道是食物中毒了!
贾无道很快就证实了孟虎的猜测,起身说道:“将军,看症状是中毒了!”
孟虎神情凝重地望着躺倒地上的十几名近卫军和数十匹战马,沉声问道:“还有救吗?”
贾无道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低声答道:“没救了,毒性很烈,这会已经侵入心脏了。”
“石头,石头啊!”
“二呆,老二!”
“山娃子,山娃子……”
贾无道话音方落,河边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就这么一会功夫,喝过河水的十几名近卫军士兵就已经咽了气,那数十匹战马虽然还没有咽气,不过四肢的抽搐也正来越无力,显然也是没救了。
“好烈地毒性啊!”孟虎凛然道,“兴霸!”
张兴霸红着眼睛上前应道:“在!”
孟虎沉声道:“立即谴快马回报大队人马,就说附近地水源不可随意取用,定要确定无毒才可放心饮用!”
“是。”
张兴霸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孟虎又回头对漆雕子道:“老漆,你把这座山还有这道河在地图上标出来,注明河水剧毒,不可饮用,常言道世事难料,谁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经过这里?真要再次经过这里又不小心喝了毒水毙命,那可就太怨了。”
漆雕子用鹅毛笔/=了墨水在地图对应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标出了“毒山”“毒河”字样,又用小字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