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怀心头揪疼,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关注了。若果是因为曾经他差点娶了她的原因,才会格外关注的话,这事也已经解释清楚了,他该放下才对,为何?
为何反而更关注了?
秦朝露见夜流怀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同太子说,秦朝露眼里浮起失望。
夜流怀瞳孔一缩,心更痛了,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去说,你也可以不用去。
不过,你不是想把药卖进贵族圈吗?
既然如此,碰到一个两个贵族,参加贵族宴会那便是必须的了。
除非你想放弃?”
夜流怀偏头过去,眸光认真地看着她。
秦朝露咬着唇,可不想在他面前放弃,更不会服输,只是她害怕,她纠结。
“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卖药这事的?贺大夫同你说的?”
夜流怀点头,“他临走前,让我帮你一把。我……”
“不要!”秦朝露拒绝,她才不想在夜流怀面前示软,这样她只会觉得更加抬不起头来,日后相处也无法再昂首挺胸的正视他。
“那你还要不要去?”既然不想他帮忙,就得靠自己。那么今天这个宫宴便是她迈开未来的第一步。
“去,去!”秦朝露深吸口气,压下了所有的恐惧,决定去。
夜流怀嘴角一勾,大手在她脑袋上轻抚了抚,颇欣慰道,“好姑娘,我看好你。”
秦朝露抬起眸来,怔怔地看着他。
夜流怀笑容一收,手突然僵住了,目光盯着大手,心里莫名慌乱。
秦朝露也怔住了,好像就是从那天听到夜流怀说起关注她的原因那天起,她就莫名其妙开始多想了。
尤其是越想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就越是胡思乱想,她感觉自己脑子坏掉了。
秦朝露挪开视线,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夜流怀也不自然,二人各自怀揣着心思,车内安静异常,谁也不敢看谁。
马车哒哒地往宫门方向去。
快到的时候,夜流怀才想起来,秦朝露还穿着男装,这也就罢了,但这衣着发髻都脏乱了,这要是入宫怕是要担大罪的。
罢了,他抽出车厢内的暗阁,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秦朝露看看衣服,又看看夜流怀,小脸跟烧灼了一样,眼神无处安放,亮晶晶的瞳孔里逐渐浮起雾气。
夜流怀自觉转过身,“我不看你,快点换上吧。”
秦朝露砸吧嘴,满眼皆是委屈,“不换行不行?”
“可以。”
她眼睛一亮。
“那就自我了断吧。反正这副尊容到了圣驾前也是一样的下场。”
秦朝露不再多说,弱弱地拖过衣服,转身去换。
夜流怀余光眸了一眼,瞧着小手慌乱不安的脱衣服,他老脸一红,赶紧转过去。
微风自窗外吹进来,吹得他耳朵一红,心跳加速。
“不许偷看啊!”秦朝露不放心。
“嗯。”
她这才慢慢打开那套衣服,奇怪的是,这套衣服居然比先前穿过的夜流怀的衣服要短一些,虽然还是有点长,但好多了。
秦朝露好奇,“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