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陆南平一早上起来心绪不宁,总担心有什么事发生,便过来瞧瞧,结果刚撩开帘子,就看见自家将军赤着脚,杀气腾腾地追杀秦朝露。
秦朝露惊恐的满眼通红。
说时迟那时快,陆南平一把推开秦朝露,单手于夜流怀对了一掌。
夜流怀没用内力,只用了武力,而陆南平不知道,他是用了至少六成内力,于是乎两掌一对,夜流怀被打退回去,脚弯正好撞在床沿上,结果整个人都坐了进去。
床榻哐当一响,蚊帐垂落,轻纱拂过头顶,缭乱了他的长发,横斜在他的额前,盖住了半张脸。
衣领此刻又半敞着露出胸口大片肌肉,整个人不仅不狼狈,反而显邪魅妖孽了。
秦朝露怔怔,回过神后慌忙转头,双手捂住眼睛。
“将军!”陆南平抬眸望天,咳嗽示意。
夜流怀撩起长发,又穿好衣服,躺回床榻上。
陆南平上来见礼,“将军,这又是怎么回事?秦大夫是哪里得罪了你?”
秦朝露朝陆南平控诉,“你家将军有毒!”她气得小嘴急喘,脸上的面巾随风起起伏伏,颇为抢戏。
陆南平定定收回视线,好生劝慰,“秦大夫。将军他,他许是因为身染疾症,所以心情不好才对您出言不逊。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同他计较。”
秦朝露使劲平息了一下怒火,想想全城赠药这么大的功劳,他都没贪,全都送到她一个人的头上,也算有些优点,也罢,不同他计较了。
她朝陆南平点点头。
陆南平松了口气。
“那我先去煎药了。”秦朝露带着药方先出去。
陆南平望着她的身影琢磨了半晌,才转身同夜流怀说话,“将军,秦大夫多好的一个人,您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夜流怀的眸子淡淡得怼上来。
陆南平马上垂头。
夜流怀淡淡道,“朝廷都凑不齐的药,秦如风却轻而易举的凑齐了,你觉得他是如何得来的?”
陆南平答,“不是之前就囤积着货,就是通过黑市采购。但黑市价格极高,他卖给我军的药价却是寻常药价。
本着商人重利不吃亏的原则,只能说明他的进价就便宜。
而能够让对方让利的最大可能便是,秦如风有极广且极深的人脉。”
“所以,奸商之妹,能信任否?”夜流怀眉头微挑。
陆南平无话可说。
远在云水县的秦如风内心:你才奸商!你全家都是奸商!
秦朝露正在埋头煎药,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夜流怀定义为奸商妹妹这件事,要是知道,她先一脚踹了这药锅,再打爆夜流怀的头,然后撂挑子不干!
“不好了!好多将士也都染上了!”这一声,炸开了锅。
短短半天功夫,近千精兵有一大半出现症状,剩下的一半估摸着只是还未显出症状。
其实昨晚接到夜流怀染上瘟疫的消息后,军营已经做了隔离。
秦朝露和陆南平以及同夜流怀有过近距离接触的,都被隔离到一块了。其他人隔离在另一边,整个军营也像那边的隔离区一样分成东西两营,中间以红线为界。
如今这道红线怕是要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