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的夜流怀,暗道这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夜流怀眸光转看过来,扔下一句,“看护好车里的细软!”
秦朝露尴尬,是她多想了。
“呦!军营之地,还有不会骑马的!夜将军,看来你这些手下的能力参差不齐嘛!”不远处传来一记阴阳怪气的大笑。
秦朝露闻声看去,是昨日那传旨官又来了。
那传旨官还特意面朝秦朝露,不怀好意一笑。
秦朝露身子微僵,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忍着脾气,客客气气怼道,“人无完人,朱大人!”
朱大人乐了,“呵,个子不高,脾气还不小嘛。夜将军,看来你的军队不仅能力不行,还目无长官!
难怪陛下最终要让本官追查赈灾银的案子。就你这管教手下的能力,陛下又怎能放心把案子交给你!”
“朱大人说的是。来人!把这目无长官的狗东西拖出去,杖毙!”夜流怀跨坐马上,声音冷淡,眸锋流转间是一道杀气。
秦朝露脸白,“夜流怀,你,你,你!”
朱大人得意洋洋。
夜流怀身后的左右将军对视一眼,自马上飞到朱大人面前,抱拳拱手,“得罪了,朱大人!”
朱大人怔楞,“夜流怀,你,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可有圣旨在身,代表着皇上!你敢对皇上不敬!”朱大人往天边拱手。
右将军陆南平出言怼道,“皇上要是知道朱大人一区区五品的刑部侍郎,在这跟当朝一品大将军叫板还直呼其名,目无长官,你看他愿不愿意让你代表?”
秦朝露噗嗤一笑。
朱大人怒着眼珠。
秦朝露摆手,“对不起,你继续,继续,哈哈!”
那传旨官嘴角一抽,脸色不好。
“大人,大……”传旨官的手下急急来禀。
“说!”传旨官转过身,那手下附耳嘀咕了几句,那传旨官立时横眉冷对,“夜将军,你把大营拆了是何意?”
夜流怀冷嗤,“朱大人不会自己搭吗?”
“我……”
“如果不会,那本将军不介意上奏一封,让朝廷派个会搭营的来。”
朱大人嘴角抽搐。
“驾!”夜流怀不再多看他一眼,领兵先撤,一行人浩浩荡荡下山。
铁蹄铿铿作响,数千精兵战马及一辆马车从那传旨官及他的手下人面前奔过,激起一地尘土飞扬。
传旨官破口大骂,却骂不过几句,被烟尘呛了喉咙,直咳嗽。
夜流怀嘴角一勾。
秦朝露躲在车里哈哈大笑。
“坐稳了,要加速了!”赶车的贺大夫提醒道。
“好!”秦朝露握紧车壁扶手。
大军上了官道,一路进发,速度之快,似风驰电掣。
彭——车门被风吹开,车帘飘到窗外呼呼乱飞,秦朝露的嘴皮被吹开,脸颊被吹得凹凸变形,头发更是乱的一批。
“贺大夫,你慢点,我要飞了,贺大夫!”声音淹没在风声中。
前方贺大夫依然奋力赶车。
车子颠簸厉害,车厢左摇右晃,包裹似长了腿地往外蹦,眼看着就要飞出去了,秦朝露一脚踩住包裹,往回勾。
车外树影路面迅速后移,隐约的还有钉得声音,似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接着不断有东西乒乒乓乓往下掉,声音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