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她刚才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觉得这个人可以倾诉衷肠。
“那就从头说起!”夜流怀怕她跑了,直接带她纵身一跃上了树。
坐在树枝上,望着山下,秦朝露心疾症都快犯了,额头直冒冷汗,“夜,夜流怀,你,你,你这样把我吓死了,可就没有医助了!”
“没事,我可以再招一个——听话的!”他故意拖长音,并俯身过去,视线对着她的视线,勾唇邪笑。
秦朝露不想靠这么近,下意识地往后仰,结果树枝一颤,差点没把她颠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抱住了面前的人。
嗯?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朝露抬头望去,夜流怀挑挑眉,俯身看她,并且眼神还很直白的朝她的手比了比。
秦朝露低头看去,只见她的双手正死死环着夜流怀,身子因前倾,头直接靠在他的腰上,屁股往后翘。
那姿势——秦朝露尴尬的小脸蹭蹭涨红。
夜流怀绷不住一张高冷的脸,直接笑出声,还非要挤兑她,“女人,还说你没对本将军动心思!”
秦朝露,“……”
后来,秦朝露只能趴在树枝上,抱紧树枝。
夜流怀见她这样,直接从树上跳下,站在树下,抬头望她,“嗯,这样子,看起来像一条长虫!”
秦朝露,“……”快放我下去!
“想下来吗?”夜流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得纯真无害。
“嗯嗯!”秦朝露闭着眼,拼命点头。
夜流怀身依树干,脚碾石子,表情又转为高冷,“那就把没说完的都给我吐干净了!”
“好,好吧!那你得答应我,不许说出去!”
“好,答应你!”夜流怀答得飞快。
秦朝露没从他口气中听到郑重的味道,反倒是有种不加掩饰的敷衍。不过她又一想,反正她是军营的医助,那就是他的手下。她出事了,他也跑不了,所以,不怕他说出去。
这么一想,她才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月光淡淡,山风微凉,这一夜的夜色特别美好。
她闭着眼倾诉喜怒哀乐,他睁着眼欣赏人间美景。
他想,他大概知道为何自己对这丫头这么耐心,大概是因为两人同命相连吧。
夜流怀虽不是从小没的爹娘,但现在也是孤儿,而且失去亲人的滋味,他比她更有体会。
毕竟,他一夜之间没了全家,他就是想哭,想找个人倾诉也找不到,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角落里,自我疗伤。
要说的都说完了,心里的郁结解了,舒畅了许多。秦朝露睁开眼,夜流怀抬起眸。
山风吹过,时间都仿佛禁止了一般,许久之后,夜流怀才收回视线,垂眸轻咳一声,“都说完了?”
“嗯!”
“那下来吧。”他跃起身,将秦朝露从树上抱下来,而后双手负背,先往前去。
秦朝露亦步亦趋的跟着,久不闻前面人开口,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就不说几句话吗?”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