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吗?”
我将喜鹊扛在身上后就见杨远柱着棍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听后摆手:“问题不大,走吧!”
我见他没什么事,转身就扛着喜鹊走了出去,杨远在后面慢慢的跟上。
我们位于的这个斜坡已经脱离的之前那个狙击手的视线,现在绕路过去,他应该不会发现吧,一时间,我小心的扛着喜鹊只能尽量的压低身形绕过去。
杨远拄着拐棍掏出他的手枪神情紧张的跟在我身后,一支精神抖擞的六人队伍,现在变成这幅模样,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死考验。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剩下了机械的交流,谁都没那个心思说别的,最后的十公里,像是我们永远走不到头的路。
就这个缓慢的行进了半个多小时,我将喜鹊放在地上想休息一下,这个时候我看到肋骨的伤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纱布,那样的伤口需要缝合,是个很大的工程量,我一个人暂时做不到,毕竟也够不着看不清楚。
杨远不方便坐下来,于是驻着木棍靠着一棵树休息了一会。
“半个小时,最多也就走了一公里左右,天黑之前能到达救援位置就谢天谢地了。”
我说:“只要没有敌人对我们阻拦,我们就会很顺利。”
杨远环顾四周接着苦笑一声:“这趟能活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得多久才能缓过来。”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娘们吧,她被**的破片打进了肚子,看起来比较凶险。”我说的是喜鹊,杨远听到后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向喜鹊:“哎,看天意吧。”
“咔嚓~!!轰隆~~!”天空再一次传来两声炸雷。
大雨像是永不停歇,狂下不止。
我的目光下意识的朝我们来时的方向扫了一眼,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我看到有几个人影闪动了几下。
杨远还在唉声叹气,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的情况,我顿时心如死灰,这些敌人!怎么咬的这么紧!
现在敌人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这样子的跑法肯定会被追上,不行,我得赶紧想个办法。
我想了半天,不停的排除一些不靠谱的方法,经过筛选就只剩下一条。
“走!我们接着走!”杨远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我惨笑了一声,站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杨远的肩膀:“杨远,自打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小子说这话干嘛?”
“你别管!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杨远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问,什么问题?”
“你一个人能带着喜鹊回去吗?”
杨远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什么意思?”
我伸出手将他的手扯开:“你喜欢喜鹊,我们都能看出来。”我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喜鹊:“战场上确实不是儿女情长的地方,但是我想说,这根爱情没有任何冲突。”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她!你会不会用生命去守护她!”
“你。。你问这。。”
“敌人追上来了。”
“那我们也要一起走!”
我一把将杨远拉了过来,我的眼泪一下就冲了出来:“我告诉你!兄弟我打算成人之美你开不开心?啊?”
杨远把住我的胳膊:“啸尘!别给老子胡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不同意!一百八十个不同意!”
我惨笑了出来,我们的额头贴在一起,我说:“我啸尘贱命一条,就算活着出去也不知道能活几天,我去引开敌人,然后,你带着你娘们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我刚想离开,他用力的扣住我满脸焦急:“不行!我不允许!我是组长!你得听我命令!”
我们两个大男人此刻都已经泪流满面,我见他态度坚决我也着急了起来:“你怎么就弄不清楚形式呢!我不引开敌人!跑不了多远我们都会死!”
“两个瘸子带个昏迷的!你认为我们跑的掉吗?”
杨远只剩下摇头,他歇斯底里的说道:“不行!不行!我已经失去他们了,我心里已经快要崩溃了!你不能再去送死!”
我转过身,给手枪更换上新的子弹:“赶紧走!再啰嗦一个人都走不掉!”
我将u盘拿出爱塞给杨远:“也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用,这东西是个害人的玩意,你带走吧。”
杨远木讷的接过去后,我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两步,我回过头看了喜鹊最后一眼。
她还在昏迷,当她醒来的时候,一个叫做啸尘的家伙,可能会留存在她的记忆中一段时间,随后慢慢的淡忘。
我又走出十几步,然后转过身对杨远敬了一个军礼,杨远这个临近三十的大男人,一边抹着泪水一边扶着拐棍朝我回礼。
“赶紧走吧!这里交给我!”
我们相隔十几米远,天上的雨水不停的顺着树叶洒落在我们中间,行一个无形的隔阂,彻底将我们分开,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杨远没有动,只是敬礼。
我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敌人追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追了我们一路,我们也逃亡了一路,我知道你们也是服从命令,但是战场上就是这样,我的命不值钱,你们的命也同样不值钱!来吧!我啸尘就这一百来斤也无所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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