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后在洞内开始环视,地上有很多子弹壳和血迹,他们肯定在这里发生了枪战。
我慢慢冷静下来检查这里的蛛丝马迹,想着能借此推论出杨远他们的伤亡情况。
喜鹊的睡袋附近有很多青色的子弹壳,这是国产58毫米的弹壳,也只有喜鹊的枪打这种子弹。
对比了一下子弹壳的数量和散落情况,喜鹊当时应该是第一个发现危险还没起身就端枪打了二十发子弹出去。
再看杨远的和二成的睡袋附近子弹壳并不多,应该是被喜鹊的枪声惊醒后才做出反击。
洞内的岩石上到处都是被子弹破坏的痕迹。
洞口散落一地的枯树枝和树叶,我推测出,喜鹊肯定是先听到了动静,在敌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就抢先开火,这样的话,二十发子弹,敌人第一时间伤亡肯定大。
我看着周围地上的血迹,杨远他们至少一人中弹,有二成在,只要没打中要害一般情况下应该死不了。
他们走的非常着急,地上的无烟炉,睡袋,还有那个已经坏掉的电台都被扔下了。
他们会往哪里走呢?北边?
不对,顺着预计路线走的话杨远他们还是会被追上,我不在,他们又有人受伤,两个人带着一个伤员,肯定走不远就会被追上。
如果我是杨远,我会怎么做?
我在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各种对策,最后,我拍了一下手:他们是在夜里遇袭,不可能走太远,也许现在还在附近哪里藏着也说不定啊。
我刚想起身,胸口,肚子上,腿上,三处伤口瞬间被扯了一下,我一个哆嗦差点趴在地上。
我喘了进口气,将头上的夜视仪取下装进携行包里。
我握着手枪警惕着走出这个洞口。
我在洞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安全后我就顺着山脚开始寻找杨远他们的踪迹。
我的一只手举着手枪,另一只手隔着战术背心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其实也就是个心理作用,总觉得捂着能减缓点疼痛。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自嘲,啸尘啊啸尘,这下我看你怎么办啊,小五生死不明,杨远现在你也联系不上了,你就这倒霉的命,老天都看不惯你啊。
但是特种兵的内心会被这点磨难吓到吗?当然不会,我们分队长一直强调的话就是特种兵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内心不强大,意志就无法坚定,意志不坚定,那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特种兵。
我就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周围的草地和一旁的不知名植物的上的叶子,我发现有明显的破损痕迹。
地上的草丛也有一些折断,但是很少,由此完全可以推断出这里是杨远他们三个人走过的地方。
我蹲在地上看了看,确实想我想的那样,有一些血迹滴在地上的枯叶上。
他们有人受伤是已经确定了,我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于是再一次顺着痕迹找了过去。
那些痕迹也像是故意留下的一样,每当我即将失去方向的时候,地上的草丛总是会出现一些折断的痕迹和周围的植物被扭断的线索。
我明白了,是杨远在故意给我留下线索。
杨远啊杨远,幸亏你这个老小子是我们自己人,若是敌人的话我估计已经死你手里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尝试着按住耳机,但是按下开关那种杂乱的信号源再一次爆发出来,我瞬间松开手骂了一声!
若不是我们的抗干扰器损坏了,我们一群人何至于此啊?
我只能继续走,地上的线索也没多会就出现一个。
我也紧紧的盯着这些痕迹,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并且往前移动着。
没多会的功夫,痕迹转移到了山上,他们上山了?
面前的这座山的海拔并不高,但是却横向惯穿了整个原始森林,上面也长满了树木和杂草,如果他们上去的话,应该有很多地方可以躲藏,毕竟他们中有个中弹受伤的,根本就不可能跑的太远。
我抿了抿干枯的嘴巴,嗓子中也开始变得火辣辣起来,肚子也同时传来饥饿的感觉。
我只能忍着,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走去。
到了山上后这里得环境让我呆了好一会,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除了树就是树。
这里的地形特别的复杂,巨石林立,错综复杂,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前进,因为脚下已经没法走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天然形成的石头坑。
除此之外周围的树木可能是能接触到阳光和雨露的关系,长的又高又粗,甚至有几个大树四五个人拉着手都抱不过来。
这里得杂草并没有山下的多,可能是地面都是石头的缘故,只有很少的杂草生出。
如果在这里设伏的话,敌人如果不依靠任何空中力量,想强行突进的话,一个小队绝对能挡住对面几十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方甚至还可能毫发无伤。
我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