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水端着醒酒汤自外面走了进来,将东西放下之后,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男主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女主子脸色通红,远远躲到一边。
这是啥情况?
到底谁把谁非礼了?
好好奇哦!
被小侍女好奇的目光盯着,程音音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沉:“看什么看,还不把水拿过来。”
以前在家的时候,老程同志那是三天一小喝,五天一大喝,平均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喝到不省人事。
程音音有样学样,耳濡目染之下倒是从程夫人那里学会了如何照顾醉酒之人,除了手法有些生疏之外,倒是把个李昊照顾的无微不至。
两个从未见过程音音照顾人的侍女惊讶的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程家的小小姐竟然真的会照顾人。
只是……,用帕子擦把脸擦上十几遍真的好么?
……
次日醒来的时候,李昊觉得脸上异常难受,那种感觉很奇怪,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好像跑步时摔倒脸先着地差不多。
这感觉不对啊,以前自己喝多了之后最多是觉得腮帮子痛,这次怎么脸疼了呢?!
撑着身子爬起来,稀里糊涂套上衣服,叫来守在外面的铁柱:“柱子,昨天晚上我又喝多了吧?”
“嗯!”铁柱目光在李昊脸上转了圈,重重一点头。
“谁把我弄回来的?”李昊又问。
“俺和仁贵,还有……音音小姐。”
“音音?”李昊有种不详的预感,提心吊胆的问道:“昨天晚上该不会是她照顾我的吧?”
“嗯。”
李昊:……
怪不得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赶情昨晚落这丫头手里了。
无奈之下,李昊只好郑而重之的对铁柱交待:“柱子啊,你记住,以后我要是再喝多了,不管谁来你都不能把我交出去,知道么?!”
”俺记住了,以后就算主母来了,俺也不交。”铁柱拍着胸口答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可怜的少爷,这脸都被搓秃噜皮了,俺就说照顾少爷还得俺们这些好汉,女人怎么可能会照顾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顶着一张堪比关二爷的脸,李昊洗漱完毕,叫上薛仁贵走出临时住所的大门。
今天的任务是去找房子,毕竟未来不知道还要在太原府住多久,没个自己的地方总是不怎么放心。
再说这马上就到冬天了,别人家的房子总不好拆了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装修。
所以买房子吧,然后趁着天还不太冷,好好装修一下,盘个火炕啥的,也好把这个冬天对付过去。
就像之前说的,太原城虽然比不上东西两京,但做为李家的龙兴之地,繁华程度并不比东都洛阳差。
尤其是靠近晋阳宫附近,更是豪门林立,一座座巨大的府邸看的人眼热不己。
李昊也眼热,太原这地方山高皇帝远,地皮便宜的很,弄上座五七八进的院子,再修一座大花园,弄个大大的游泳池,跟他郡马的身份倒也般配。
只可惜这些府邸都是有主儿的,而且背景都不小,不是从龙之臣的府邸就是世家大族的宅院。
这些人又不缺钱,自然不可能把宅子卖了。
至于强卖强卖……,咱可是正经人,怎么能干这种龌蹉事。
兜兜转转之下,李昊带着薛仁贵和铁柱已经围着晋阳宫转了一圈,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大宅门前。
与之前的那些宅邸相比,三人面前的宅邸看气势倒是十足,但斑驳的墙壁与歪倒一边的大门却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这里怎么破败成这样?难不成是无主的宅子?”三人驻足大宅门前,李昊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了一眼,揉着下巴嘀咕道。
“少爷……”
李昊扭过头,发现铁柱躲的远远的,正不断向自己招手,不觉有些好奇:“怎么了?”
“少爷,要,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俺……,俺觉着这地方有点邪性。”
李昊转了转头,看看身后的大宅,又看看畏畏缩缩的铁柱,表情古怪道:“我说柱子,你该不是怕鬼吧?”
“俺,俺……不是怕!就是……就是觉得不舒服。”铁柱努力挣扎着,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少爷,你看这里人这么少,里面又那么荒凉,咱们就是买下来了,那……那也不好收拾不是。”
“你可拉倒吧!”李昊失笑一声:“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不是,俺真不是怕!”铁柱这会儿也有些急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少爷要是不信,俺现在就进去转上一圈。”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铁柱的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李昊见他如此,倒是不好再挤兑他,笑着摇摇头:“好了好了,我不进去行了吧?咱们先去四下转转,打听一下这座宅子的主人到底是哪个。”
“哦。”铁柱见李昊没有逼着他进去,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匆匆瞥了那宅子的大门一眼道:“其实俺真不是怕,少爷您想啊,这宅子如此荒凉,显然是空了很长时间没人打理过。这要是放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或许还有可能是因为有钱人太少,没人买得起。
可这里是太原城啊,有钱人多了去了,这么大一座宅子空在这里却一直无人问津,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是宅子本身有问题。”
“呦呵,柱子,行啊你!”李昊诧异的看了柱子一眼,对薛仁贵说道:“哎,仁贵,没想到咱家柱子也有聪明的时候。”
铁柱嘴角抽了抽,咕哝道:“少爷,俺是不愿意说话,不是蠢蛋。”
李昊见铁柱委屈的模样有些好笑,失笑道:“好好好,你不是蠢蛋,咱家铁柱最聪明了,行了吧?”
铁柱把头一仰:“昂!那必须的啊!”
“哈哈哈……,好了,走吧,咱们还是去打听一下这宅子到底是谁家的吧,占地如此之广,想必不会是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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