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头子来干啥,李昊郁闷的拍了一下脑袋,连忙叫住林喜:“等等……,那啥,皇帝叔叔,您让我爹来干啥啊,他都老糊涂了,让他来那不是添乱么。”
“怎么,还怕你爹吃了你不成。”李二打趣了一句,对着林喜挥挥手,示意他快去通知,不用在意其它。
“不是,陛下,我爹,我爹这不是病了么,您让他来干什么啊。”想到李靖那张黑脸,李昊就有些打猝,倒不是真的怕实在是被唠叨怕了。
也不知道李二是怎么想的,老头子明明都已经病退了,却还要被拉来充数,待会儿只怕得要听几句类似于‘孽畜,逆子’之类的抱怨。
时间过去不久,正在当值的长孙无忌等人便到了,李靖因为病退在家,所以来的比较晚。
李昊一一上前与众人打过招呼,自觉得退到一边角落中站好,当起了小透明。
又等了片刻,李靖走了进来,看到李昊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李昊缩了缩脖子,他不回长安那是因为李二不让他回来,这事儿满世界的人都知道,老头子更是没理由不知道。
结果,这才刚一见面,老头子就数落自己不知道回家,这岂不是在变相指责李二不通人情,真可怜,怪不得把路走窄了呢。
“爹,是孩儿不懂事,贪玩了一些。”李昊努力想要挽回一下老头子的形象,低头认错,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生怕李二多想。
可能是关心责乱的原因,李靖并没意识到刚刚说错话了,瞪了儿子一眼,上前与李二见礼,然后又自行找个位置坐了:“哼!陛下面前给你一点面子,等下回家再找你算帐。”
还等下回家找我算帐,您还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没看大老板脸黑的都跟锅底似的了。李昊眨巴着眼睛,老老实实退开,不敢再去撩拨老头子,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肺腑之言。
“咳!”见众人闹腾够了,李二清了清嗓子:“诸位爱卿,今日朕找你们前来,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做洗耳恭听状。
李二顿了顿,继续说道:“朕打算在大唐全境兴办义学,凡五岁以上,十岁以下的适龄学子,皆要入学学习,学制六年。”
紧张的李昊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李二刚刚话里有摘桃子的意思,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他不必用脆弱的肩膀去扛起教育改革的重担。
与做生意赚钱相比,教育改革等于一搞头刨到士族的祖坟里去了,消息传出去之后,这大唐所有读书人都得炸喽,李昊可不认为自己小胳膊小腿能与全天下的读书人做对。
长孙无忌等人没想到一次简单的会议会有如此劲爆的消息,闻言之后面色各异,或担忧,或惊讶,或疑惑。
沉默中,李二继续说道:“诸位爱卿,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这个……”除李靖之外的几人对视一眼,房玄龄幽幽说道:“陛下,此事只怕操办不易,五至十岁的娃娃在家里好歹也算半个劳力,只怕……百姓很难接受这样的政策。”
“嗯,这一点朕也考虑过,算不得什么大事。”李二淡定的摆摆手,信心十足。
众人见此,精神一振,尤其是李昊,他也想知道李二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可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李二开口,正纳闷呢,却听某个无良的皇帝道:“那个……,德謇呐,你来把朕的想法说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朕再给你纠正。”
我艹,还有这种操作?!
李昊都特么傻了。
您可真聪明昴,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往我身上推,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小透明,知道啥啊!
再看其余在坐的老货,发现不管是长孙无忌还是魏征亦或是杜如晦,个个都表现的十分淡定,再看李二,完全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得,老子认栽还不行么。
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房间门口的阳光下,顶着老头子想要杀人的目光,李昊坦然而无惧,慷慨陈词:“诸位叔伯,父亲,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从表面上看,陛下兴办义学或许投入大了一些,短时间甚至会使朝庭损失一些利益。但从长远来看,此举不管对百姓还是对朝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咱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前些时候的旱灾来说吧,如果大唐的百姓能多读一点书,就会知道,干旱并不是因为什么奸人当道,鬼神作祟,而是因为气候、地理条件、水土流失,植被破坏等原因。
嗯……,大家先不用关心如何解决干旱这个问题,这在陛下那里早已经有了答案,我在此不再赘述。
咱们还是继续说关于兴办义学的事情,刚刚长孙伯伯说,娃娃在普通农人家里算半个劳力,百姓很难将自家娃娃送进义学学习。
我个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完全可以筹措一笔教育基金,用来给百姓做补偿,百姓虽然愚昧,但虎毒不食子啊,如果孩子既能受到教育又有钱可以拿,谁又会把孩子按在家里干活,不去读书呢?”
老货们有些傻眼,看向李昊的目光满是诡异。
李靖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这话是自己儿子说的,就算再不着调,那也得撑着,淡定,必须淡定。
李二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把李昊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些什么,读书还发钱,你知不知道,那需要投入多少!
“咳!”魏征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淡淡说道:“李德謇,你可知道刚刚在说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想要做到你说的一切需要投入多少钱?”
李昊对此早有准备,应声答道:“不会很多,包括书本笔墨之类的文具,全部下来每年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万贯。”
“二十万贯啊,就这么打了水漂,李德謇,老夫知道你